“師姐,看!這個小東西也不願意和你分離。”禹寒望著靈雀說道,他聽出了自己聲音的異樣。
白梔用手輕輕愛撫著靈雀的頭,喃喃的說道:“靈雀,你有翅膀,想我的時候去看看我,我就在總院北方十幾裏外的翠竹林,聽到了嗎?”
靈雀仿佛聽懂了她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梔回頭看了看禹寒,輕聲說道:“師弟,我走了,你多保重!”
“師姐,你也保重。”禹寒雙手抱拳向白梔鄭重的行了一禮。
白梔又戀戀不舍得看了看禹寒和靈雀一眼,背起裝滿靈核和靈肉的背包,雙足一掠,已然出去了十幾丈,然後回頭向禹寒揮了揮手,轉身如一朵風中的白雲飄然而去,消失在遠方的叢林之中。
望著白梔遠去的身影,禹寒感到心中空落落的,一絲難言的孤獨和惆悵湧上了心頭。
又在叢林中轉了兩天,禹寒的背包裏已經裝滿了靈核和靈肉,他決定返回修習的洞窟。
這日,禹寒飽飽的吃了早餐,收拾好行囊便踏上了歸途。一朵朵烏雲布滿了天空,遮住了太陽的笑臉,叢林中沒有一絲風。禹寒感到有些悶熱,走了一程,額頭掛上了一層汨汨的汗珠。
靈雀也感到有些燥熱,眯著眼睛,俯在禹寒的肩頭默默無聲。
剛剛來到一座低矮的山包前,禹寒突然聽到山包後傳來一陣陣兵器相交和呼喝之聲。
“有人打鬥!”禹寒想至此,急忙加快了腳步,極速的向山包上走去。
爬上山包,打鬥聲更加清晰,禹寒舉目向山包下望去。果然,在山包下的一塊寸草不生的空地上,兩個少年正在奮力搏殺。刀光劍影,呼喝縱橫,戰鬥異常激烈。
禹寒感覺有些勞累,便決定在此坐山觀虎鬥,休息一下再走,順便觀看一場激烈的搏擊比賽。
兩個少年年齡皆在十七八歲,都是一身勁裝,足蹬快靴,手持利刃。根據他們釋放的武靈和身體周圍放射出的靈力熒光,禹寒看出他們皆是流光境的修為。兩人如生龍活虎一般上下翻騰,左右縱躍,刀來劍往,殺氣迷空,激戰正酣。
禹寒發現這兩個少年旗鼓相當,不分伯仲,一時間難分勝負。他暗暗點頭,饒有興趣的觀看著他們的搏殺。
眨眼之間,兩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禹寒發現身穿藍色勁裝,麵色微黃的少年已現敗跡,步法逐漸變得紊亂起來,手中的寶劍不停地舞動著,抵擋著黑衣少年猛烈的進攻,顯然他已隻有招架之功沒有了還手之力。
突地,黑衣少年刀如閃電,一招霹靂裂空,迎麵向藍衣少年轟去。一道犀利的寒芒淩空飛掠,將虛空劈開一條縫隙,呼嘯之聲振聾發聵。
“啊!”
藍衣少年驚呼一聲,雙腿飄動,退出數步。剛剛立穩足跟,黑衣少年刀芒突然延伸,隨著身軀的前掠,斜肩帶背急轟而下,將藍衣少年的身體籠罩在獵獵寒芒之中。藍衣少年此時已無力躲閃,慘叫一聲,閉目待斃。
在這緊要關頭,半空中突然掠過一道白光,一條白色的人影驟然出現在黑衣少年身側,同時,一股巨大的靈力氣團驟然撞擊在了刀身之上。刹那間,鋼刀被震的脫手而飛,掉落在十幾丈外的地上。
藍衣少年刀下餘生,驚的冷汗如雨,膽裂魂飛。急忙掠出數丈。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劇烈的喘息著。
黑衣少年的鋼刀被震落,也驚恐的倒縱出一丈之外,飄落塵埃,驚異地望著禹寒。
愣了片刻,黑衣少年怒聲問道:“你是何人?”
禹寒看了看黑衣少年,說道:“我是過路之人,這位師兄,點到為止即可,何必傷人性命。”
“哼!這裏是靠實力說話的地方,弱者死!你休要多管閑事,不然老子也把你弄死!”黑衣少年雙目噴火,厲聲喝道。
禹寒聞聽怒道:“小子,說話客氣點,不要出言不遜!”
“哼!我看你特麼就是找死!”
說著,黑衣少年怒罵著瘋狂地衝上前來,撲向禹寒……
禹寒如蜻蜓點水,接連幾個跳步,躍出數丈之外。
少年見禹寒連連倒退,並不還手,頓時氣焰更加囂張。一邊呼喝叫喊,一邊連使殺招,步步緊逼,招招轟向禹寒的要害。
望著這個蠻橫無理,囂張狂妄之徒,禹寒的目光中掠過一絲冷冷的殺機。
黑衣少年刀如狂風突然又逼向禹寒的胸前中脘要穴,鋒利的尖芒破空直刺,欲一擊將禹寒斃命。
黑衣少年充滿自信的一招集中了全部靈力,氣勢剛猛,淩厲異常。誰知鋼刀刺出,忽感空空蕩蕩,著力無點。他用力過猛,下盤不穩,向前踉蹌幾步。剛剛站穩身體,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白影,如一座冷冷的雪山,冰寒的氣勢壓的他難以呼吸。
“啊!”黑衣少年感覺不妙,身形陡然一掠,倒縱出兩丈開外。
穩住身形,少年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