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前是一片用石板鋪就的正方形廣場,廣場的中央樹立著一根高高的旗杆,旗杆上飄揚著一麵黑色的大旗,大旗上繡著一個猙獰恐怖呲牙裂嘴白色的鬼頭。圍繞著鬼頭,繡著三個白色的大字:鬼靈教。
鬼靈教?禹寒感到非常奇怪,他從未聽說有個什麼鬼靈教,更對這個神秘的教派一無所知。而更令人奇怪的是,在這無人知曉的秘境,不但有這樣一個神秘的教派,竟然還有一座如此輝煌宏偉的宮殿。
來到大旗前,這群鬼麵人肅然而立,手臂放在胸前,嘴裏在虔誠的禱告著什麼。片刻後,他們才恢複了本來神色,押解著禹寒向宮殿走去。
來到宮殿的台階下,拾級而上,到達了宮殿的門前。禹寒看到,宮殿的大門外左右分立著兩個同樣頭戴鬼麵罩身穿黑衣的人,他們手持長矛,目不斜視,肅然挺立。禹寒抬頭向殿門望去,殿門是兩扇黑漆的大門,非常厚重。門楣上方雕刻著一個巨大的鬼頭,鬼頭的口裏銜著一副黑底白字的橫匾,上書:鬼靈宮。
那個鬼使大人,吩咐眾人一起,押解著禹寒走進了宮殿。
進入宮殿,裏麵非常寬敞,迎麵是一座高台,高台上是一座雕刻精美的石雕寶座,寶座上鋪著一張厚厚的毛毯。寶座後麵懸掛著一麵黑色大旗,與外麵旗杆上飄揚的大旗相同,上麵也是繡著一個巨大猙獰的鬼頭和鬼靈教三個白色大字。
寶座之下,左右分別擺設著兩排雕花木製大椅,椅子上皆鋪著厚毯。
繞過寶座,前麵是一堵厚實的石壁。禹寒正在納罕,那個所謂的鬼使大人,走到石壁前伸手按了一下石壁上的一個突出的圓形石鈕。
“轟隆隆隆!”
隨著一陣轟鳴,石壁滑動起來,刹那間便出現了一個洞窟,洞窟內出現了一級級伸向地下的台階,這竟然是一個通向地下的秘密通道。
後麵的鬼麵人推搡著禹寒走進了通道,順著台階向下走去。
通道內兩側的牆壁上,點著牛腿粗的蠟燭,一股股的陰風從通道內吹了過來,燭光搖曳,忽明忽暗,透露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
禹寒順著台階一步步向下走著,他不知道這個神秘的通道通向何方,這些鬼麵人要把他帶去哪裏。
終於,他們走到了台階的盡頭,通道變的寬闊起來。借著燭光,禹寒驚恐的看到,在通道兩側的牆壁上竟然懸掛著無數的屍體,他們之中盡是些青壯少年男女和一些幼子嬰兒,一個個赤身**,幹癟枯槁,麵目猙獰,人行其中,驚悚恐怖的氣氛,令人不寒而栗。
通道很長,屍體更是數不勝數。
禹寒憤怒了,他明白了這些屍體就是那些失蹤的人,他們被殺死,懸掛在了這裏。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前麵又出現了一扇厚重的石門,門楣上同樣是一個鬼麵橫匾,上書:聖母殿,三個黑底白字。
門口亦站立著兩個手持鋼刀的人,與其說人,不如說是屍體。不!它們也不能算是屍體,因為他們能動,隻是神情木訥,行動遲緩,如癡如呆。
那個鬼使,來到門前又在門側的石壁上按了一下。立刻,門開了,他抬腿走了進去。
鬼麵人隨後押解著禹寒也走了進來。
刹那間,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湧入禹寒的鼻孔,嗆的他險些窒息。他秉心靜氣,舉目望去。
這裏竟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廳室,不!應該說是墓室,因為禹寒看到,在廳室的正中的石座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棺。石棺非常豪華,上麵雕刻著雲紋怪獸,高山江海,花卉魚鳥兒。更令禹寒驚愕的是在石棺的左右站著兩個身穿白袍的人形物體,說是物體,是因為禹寒看到它們竟然沒有腿,而是漂浮在距地麵二尺來高的空中。它們滿頭的烏黑長發,但麵上卻看不清它們的五官,除了那身白袍和烏黑的長發外,它們都仿佛是虛無不真實的,如夢如幻,如煙似霧。禹寒霍然想起昨夜他看到的白衣客,難道就是它們?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片刻,順著濃重的血腥氣息,禹寒將目光向左側望去。他看到,在左側靠近石壁之處的地麵上,有一個幾米見方的大坑,借著燭光他看到坑池裏麵竟然注了半池鮮紅的血水。這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血池,燭光映照下,反射著淡淡的紅光。
這時那個鬼使開口對那兩個身穿白袍懸空的人形物體說道:“鬼靈,今天是給聖母注入新鮮血液的日子,也是聖母複活的日子,我把大家都喚來,就是要一起見證這一令人振奮的時刻。打開棺蓋,把這個少年和那個少女的新鮮血液注入棺內,我們偉大的聖母教主就會複活了,我們馬上就要迎來我們鬼靈教新的輝煌。”
話音未落,那兩個被稱作鬼靈的人形物體,慢悠悠的將臂膀一揮,棺蓋緩緩飄起,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禹寒向棺中望去,“啊!”他不僅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