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少年們豪氣衝天,大聲喧嘩,痛飲美酒,客廳裏洋溢著人們的笑語歡歌和濃濃的酒菜馨香。
大家正痛飲著,一個夥計突然開門走了進來,向店家招了招手。
店家見狀,急忙跟著夥計走了出去。
走了很久,店家才返回了客廳,麵上非常不自然,默默無語的端起酒杯,又強顏歡笑的向大家舉杯敬酒,目光不時的從禹寒的麵頰上掠過。人們沉浸在歡樂中,根本無人注意到店家的反常變化。
夜色籠罩了大地,籠罩了龍州城,也籠罩了客棧。人們把酒暢飲,盡歡而散。
禹寒和燕虹霓返回小院裏,剛欲關上院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喊道:“少俠且慢關門!”
禹寒聽出是店家的聲音,便急忙迎了出來,問道:“店家,有事嗎?”
店家幾步趕了過來,走到近前,將手中的水桶提了提,說道:“我給你們送了一桶溫水,供你們沐浴使用。”
燕虹霓聞聽,感激的說道:“謝謝店家,你想的太周到了。”
“沒什麼,這都是我們開店的應該做的。好,我馬上給你們提進去。”說著店家抬腿便欲進門。
禹寒急忙伸手去接水桶,說道:“不用了,店家,你也夠辛苦的,還是我自己提進去吧!”
就在禹寒彎腰接桶湊近店家的瞬間,店家突然低聲說道:“少俠,讓我進去,我有話要說。”
禹寒聞言不覺愣了一下,立刻醒悟過來,急忙挺直身軀,大聲說道:“那……那就勞煩店家了!”
說完便閃身躲在一旁,店家趁機走了進去。
進了客廳,店家將水桶放在地上,見禹寒將屋門關好,低聲但急促的說道:“少俠,我有一事相告,說罷我馬上離開。”
禹寒和燕虹霓對視了一眼,感覺其中定有蹊蹺,便湊到店家麵前問道:“店家,有事但說無妨!”
“少俠,姑娘,方才你們在暢飲之時,夥計將我叫出門外,你們知道所為何故嗎?”
禹寒和燕虹霓同時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請店家講來。”
“少俠,我被夥計叫出門來,發現大門外來了幾個官差,他們是前來打聽你的信息的。我說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客官,其他的一概不知。那幾個官差吩咐我要時刻留意你的行動,有何異樣趕快派人去衙門報告。並說如果你們要離開龍州,讓我暫且拖住你們,然後,立刻向他們報告。並說,在這附近就有他們的人。我問這是為什麼,他們馬上沉下臉,瞪著眼睛說:你不該問的不要問,照做就行了。還威脅我說,如果走漏了消息就查封我的客棧,還要將我繩之以法。”
“竟有這事?這些都是為什麼?”燕虹霓疑惑的說道。
店家搖了搖頭。
“是不是還是因為咱們初進龍州時打了郡王府的管家和家丁那件事?”燕虹霓緊鎖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禹寒也在蹙眉苦苦思索。
“好了!二位,你們快沐浴休息吧!我不能久留,恐生事端。我隻是覺得此事蹊蹺,肯定對你們不利,所以冒險來告誡你們,千萬小心。”
禹寒和燕虹霓感激的說道:“謝謝店家仗義相告,我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二位客氣了,我隻是覺得像你們這樣的好人和天才不應當受到傷害。你們多多保重,我告辭了!”店家說完,便急忙離開小院,匆匆而去。
送走店家,回到屋內,禹寒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口刀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刺殺我們的人是國家的職業軍人。他們受誰的指使,當然是官府裏的長官首腦。這件事發生在我打了郡王府的家奴之後,說明刺殺咱們的事件肯定與郡王府有關,也就是說一定是郡王公孫謀或他的直屬親信所為。
這件事已經過去多日,按說已經平息,但我總有一個感覺,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也許其中還有更大的陰謀。比如今晚的事,他們又是直接針對我們來的,我估摸著一是是上次事件的發酵和延續,也許他們根本不想放過我們。二是可能其中另有隱情,他們擔心咱們悄悄的走脫,所以讓店家監視咱們。”
燕虹霓聞聽,點了點頭。
禹寒將軍刀拋入自己的戒指空間之中,接著說道:“虹霓,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自從我見到了公孫謀,我總感覺這個人有些麵熟,有些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燕虹霓聞聽,不解的望著他,說道:“你一個平民百姓怎麼會見到過一個堂堂的郡王?”
“不知道,不但如此,就是這龍州,我也覺得好像並不陌生,好似曾經來過此地。隻是這種記憶非常模糊,但確實有些熟悉。”禹寒縮緊眉頭,絞盡腦汁的思索著。突然,他感到大腦針紮般的疼痛起來,他晃了晃頭,不敢再想。雖然摔落懸崖這麼久了,他的記憶還是沒有完全恢複,隻是不時的出現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如同做夢一般,時常浮現在腦海,他自己也弄不懂是真是假,是事實還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