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倒下,並未讓所有人看到。
不過刀疤男卻是眼神機敏,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情形不對,直接邁開步子躥射了過去。
不過等到他趕過去的時候,能夠看到的隻有躺下死不瞑目的屍體。
還沒等他起身,另外一個方向,又是一道悶哼聲傳出,又是一人倒下,倒下的方式和這一人如初一轍。
“所有人集合!”
刀疤男知道一旦一直這樣下去,自己帶的這幾人要全部葬送在這裏,而恐怕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
“現在才想這樣,晚了。”
空氣中,一道冷徹入骨的聲音響起。
話音還未完全的落下,旁邊又是躥出了一道人影。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栓子。
後者一出現,便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接撲向了那剩餘的六人之中。
搏殺術施展,大開大合,上來直接對著對方的要害處招呼過去,一時間慘叫聲音在這密林之中此起彼伏。
在麵對自己生死的時候,他們似乎也忘卻了先前老大交代他們的事情,手中的手槍到處亂射著。
“啊!”
“別開槍,射到我了,別亂開槍!”
“噗!”
“啊……”
一陣亂射之後,密林重新歸於平靜。
“到底是誰,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對我們出手!”
“到底是誰?你們給我出來!”
唯一站立的刀疤男眼睛通紅。
回到華夏紮根畢節,經營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拉起來的一支隊伍。
就在剛才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內全軍覆沒了,對方殺人幾乎於無形,自己連影子都看不到,已經死了十幾人。
他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恐懼加上憤怒,讓刀疤男站在潮濕的密林之中狂吼了起來。
“無冤無仇?黃守仁這些年害的人命還少嗎?你作為黃守的劊子手,殺了多少人你心裏不清楚?”
背後,楊洛和栓子從大樹後閃現出身影來,淡淡的說道,聲音冰冷不含任何的情緒。
栓子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也是怒目圓睜,一雙虎目充斥著濃濃的殺機。
今日的所見所聞早已經讓這個心中滿腔熱血的男兒義憤填膺了,傍晚的時候,如果不是楊洛攔住,他恨不得直接生撕了那黃守仁。
而今夜,這男子的一席話更是讓栓子動了殺機,杜家老小竟然沒有利用價值竟然要全部殺掉?
他們是牲口嗎,說殺就殺?
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性,亦或者你們的人性早已經完全的泯滅掉了?
“你……你們是今天下午在杜海民家裏的那三個年輕人,怎麼可能?”
猛然回頭,看到楊洛和栓子並肩而立之後,刀疤男瞪大一雙眼珠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下午的時候他也跟著去了,一直躲在暗處觀察,三人看上去就如同普通人一樣,怎麼一下子晚上便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
先前自己手下那種死法,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
他們到底是誰?
刀疤男此刻腦海之中一片漿糊,卻雙腿同時顫抖著,對方已經列明了自己的罪名,預示著什麼,他很清楚。
對方是來要自己命的,和自己這些手下一樣。
“怎麼?很奇怪,如果不奇怪,怎麼能扮豬吃老虎呢?”
“我就知道以黃守仁的德性,肯定晚上會派人來,隻是我起初以為他隻是讓人來抓人,卻沒想到他竟然想殺了小萱全家人。”
“隻這一條,他就該死!”
“你也該死!”
“你早就算準了一切,步步都在算計?”
似乎已經知道死亡不可避免,此刻的刀疤男倒是變得異常平靜起來。
先前顫抖的雙腿也漸漸的不再抖動,站在那裏看向楊洛。
“算不上吧,隻是麵對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小人,我還是真動了一番心思,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我雖然有實力,可是想要漂漂亮亮的擺平這邊的事情,也沒那麼容易。”
走到對方麵前。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不殺我?”
對方眼鏡一眯。
“我要殺你,不過相比於殺一個殺人機器,我想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還是值得換取你性命的。”
“你想讓我供出我所知道的所有有關黃守仁這些年殺人犯罪的證據,我說的對嗎?”
“聰明!和聰明人聊天就是不用太費腦子。”
楊洛打了個響指。
“說真的,我雖然可以斃掉黃守仁,幾乎不用吹灰之力,可我還是想通過法律的途徑,堂堂正正的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他能受到應有的懲罰,你覺得還會等到現在?”
“在畢節,不,在貴州,想要動黃守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靠山很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