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翱回過神來才突然發現。剛才一直傻呆呆盯著蒲月兒,抱著贏小卿解安全索的雙手始終沒鬆開,而她見自己那麼專注竟沒推開。這時贏小卿注意到李翱望著她,趕緊把頭一低小聲說了句,“還是讓我自己來脫好啦” !
啊,沒關係,沒關係,我來幫你脫吧!
還是我自己脫吧
媽的,幹脆一起脫吧
可惜**在懷全無知覺,李翱趕緊回味了一下,隻記得手上的感覺怪怪的。她兩邊肩胛骨從上到下象是有一排東西,咯咯棱棱的。什麼呢,我靠,不會是那個什麼文胸的帶子吧?可是又不象啊。 難道是畸形,太可惜了吧。
“你想什麼呢?”贏小卿看他有點**問道。
“哦,沒什麼,這蒲月兒看不出還挺有兩下子。對了,她怎那麼冷啊?裝酷也不用一句話不說吧。”李翱趕緊叉開話題,心想還是別太好奇,好奇能害死貓,別讓她以為我這人怎麼那樣。
不過現在他對蒲月兒可是越來越感興趣。這丫頭什麼來頭,看身手也不簡單嗬。
四人渡河後繼續向前,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周圍淨是些參天古樹。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蟋蟋蔌蔌的古怪聲響,李翱忙回頭看了眼,不看不要緊,一看驚得頭皮發炸,立馬出了一身白毛汗!
不知什麼時候,身後那條禁河裏,數不清的大螃蟹和大草蝦正成群結隊的往岸上爬,橫著就撲過來了。(前幾天還剛吃了不少,不過這要大得多,真是現世報來得快),那螃蟹足有小孩腦袋那麼大,還有數不清的超大水蛭和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的可怕生物,一個個裂著口器舞著巨螯。看樣子是要把他們當宵夜了。
真是慶幸剛才沒有泅渡,要是……想都不敢想。
李翱大叫一聲,快跑。環顧四周,隻見空中飛舞著無數小孩拳頭大小的毒蚊昆蟲(又是小孩),這些鋪天蓋地的空中殺手,極有可能攜帶致命病毒,它們才是熱帶雨林裏最危險的敵人。河邊鬆軟的腳下,突然鼓起一個個小土包,數不清的鐵甲螞蟻和巨大的沼澤螞蝗正從地底往外鑽出頭來。
這些叢林裏比鬼還可怕的生物瞬間形成海路空立體式的包圍,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四人急忙把防護服的麵罩拉下來擋住臉部,揮舞樹枝拚命往外衝,橫衝直撞的昆蟲隔著厚重防護服撞擊著眾人的頭部。打落多少都是杯水車薪,李翱擋在贏小卿麵前拚命揮舞手中的樹枝。心想這時候就算使用火焰噴射器也沒用了,除非有一戰時英軍用過的那種重達兩噸的龐然大物。
忽然,蒲月兒衝在前麵招手叫他們跟上。眾人拔腿發力衝出幾十米,抬頭一望空中飛舞的昆蟲如鬼魅般尾隨而至。看來想要逃脫追殺幾乎是不可能的,拚命狂奔隻會讓自己更快倒下。剛好這個方向又出現一條縱向的小溪流,不過充其量隻能算是條小水溝。
四人縱身蹦到對岸,那些美味的螃蟹被河水稍微延緩了速度。隻見蒲月兒從百寶皮囊中又掏出幾粒藥丸。以連珠手法在河邊每隔幾米投擲一棵。黑丸落地即炸,帶起一股黑煙。恰好此時我們處於上風口,黑煙順風吹去,那些毒蛾飛蟲聞者立死。被這麼一阻,眾人才得以急忙朝上風口跟著蒲月兒奪路狂奔殺出重圍。
蒲月兒帶著李翱等人在林子裏坐突右拐,借著高低起伏的地勢掩跡遁形。跑了沒多遠李翱就感到完全失去了方向,看樣子她卻鎮定自若,不一會又跑到另一條橫向的溪流淺灘前。幾個人互相幫扶踏著露出水麵的石頭過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