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嗎?這下可好了,我一看那個心機頗深的女人就渾身不舒服,先是借著家教的名義,想要踏進我們黎家,後又成為焱的助理,迷惑他,這樣的狐狸精,就該得到教訓。”溫姿聞言,兩顆眼睛立馬大放光彩,暢快的說道。
渾身不舒服?
站在外麵,雙手悠然插在口袋的黎溫焱眉目微挑,眼底劃過一抹精光,閃爍著陰戾的色彩。
那個女人會讓你渾身不舒服是吧,好,很好!
“真的嗎?看來我這次是做對了,這還不止呢,溫阿姨,我告訴你一個更開心的消息,我今天設計,終於讓唐小艾那個小賤人退學了,她再也沒有什麼資本可以叫囂,可以盛氣淩人了。”尤愛麗得到溫姿的讚許,她揚了揚下巴,繼續說著她的“光榮”事跡,討賞一般在溫姿麵前賣乖。
心越來越沉,黎溫言的眼眸越來越暗,心裏五味陳雜,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有憤怒,有風卷殘雲般的激憤,還有如絲如縷的,不容忽視的心痛縈繞上來,放在口袋裏的手緊緊攢緊。
“嗬嗬愛麗啊,阿姨果然沒看錯你,想要抓住自己的男人,就必須得放聰明,男人啊,花天酒地是他們的本性,容易迷失在那些女人的甜言蜜語裏麵,作為男人身後的女人,要懂得斬斷那些名花優伶,俗話說,斬草除根才能避免禍患,你呀,加油努力,阿姨看好你,爭取早日跟焱成婚,隻要焱一成婚,我就讓賢,把公司總經理的職位傳讓給你”溫姿的言語裏,盡是透露著喜愛之色,就好像是見到了同類人那般,有一股相見恨晚的成份在裏麵。
嗬,果然是兩個烏合之眾,黎溫焱眼底卷起的風暴,愈加激烈凶猛!
“嘭!”那鑲嵌鋼材製成的鈴木門,一瞬間砰然被踹開,震懾的聲響嚇了溫姿和尤愛麗一跳,她們兩個同時驚覺的回頭。
黎溫焱的臉在燈光所及之處慢慢顯現,尊貴俊美得令人屏息,他有些慵懶的靠在門邊,妖冶的眸子下沉下一片黑影,看人看不透他的神情。
“焱焱”瞅見門口的人,頎長挺拔的身姿猶如一個帝王突然親臨,尤愛麗一時間嚇得魂飛魄散,她與驚呆中,諾諾的叫了一聲。
溫姿先是一驚,後又鎮定下來,畢竟她摸爬滾打大半輩子了,見過的事情多了,總比尤愛麗有點定力,她麵色故作毫無所驚,實則,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恐慌,她這個兒子的氣場很足,強大到就連她也感覺到無形的壓迫感。
“焱,你回來也不支會聲,進媽媽的房間也這麼粗魯,沒禮貌!”溫姿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沉著冷靜,以一個長輩的口氣說話。
其實她的心裏是心虛的,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因為她不知道剛才她和尤愛麗的談話,焱到底聽到了多少。
黎溫焱沒應,倨傲慵懶的揚起了下巴,妖冶的眸子,在燈光的反射下,染上了一層薄冰,正閃著絲絲的寒光,危險而又變幻莫測。
他不說話,僅僅隻給她們一個眼神,這樣無形的壓迫較之他說話,更是讓人心驚膽寒,叫人不自覺亂了心神。
尤愛麗率先承受不住了,她扯了扯麵部酸脹的肌肉,笑得很討好,“嗬嗬,焱,你回來得正好,我和溫阿姨正在談論我跟你的婚事呢,要不你也來發表一下意見吧”看著黎溫焱那黑沉得猶如暗夜的臉,在馨白的燈光下閃爍著慵懶的色彩,尤愛麗心底在打鼓,一股寒意不自覺將她籠罩了,她壓抑著心底的害怕,盡量讓自己不要慌,就算焱聽到了又怎樣,焱也很討厭唐小艾不是嗎,他也沒必要為了唐小艾而跟她們發脾氣。
濃黑如墨的眉宇微微上挑,雖然帶著一層邪肆的味道,卻也難掩那眉梢之上,厚重的冰霜,“沒想到你們這麼關心我,在我的終生大事煩惱呢。”黎溫焱悠閑的踏步進來,慵懶得像一個閑庭信步的豹子,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
“嗬嗬,是啊,是啊,快來坐,快來坐”尤愛麗慌忙給他騰出坐位,臉上附和的笑意更濃了,就知道焱不會在乎唐小艾那個小賤女人的。
溫姿則是一臉沉靜和疑惑,她可不會認為黎溫焱有那麼好的興致想要摻和她們談論他婚事的事,自己的兒子她多少有些了解,越是他不露聲色的時候,就越是有詐,越是危險,她的心裏驚驚的,目視著黎溫焱慵懶的坐下。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我聽說隻要我結婚了,你就把總經理的位置讓給總裁夫人?”黎溫焱坐下,幽翰深沉的眸子挑向溫姿,含笑問道,雖說在笑,眼裏卻是溢著冰霜。
叫人莫名豎起寒栗,溫姿知道剛才的話黎溫焱是聽到了,她掩飾的眨了眨眼,倒也不隱瞞,“你聽得沒錯,隻要你結婚了,我便把總經理一職讓給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