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更加鐵青,隱忍著憤怒,“徐媽,帶她去包紮。”
話鋒轉得太急,雲漪反應不過來。
隻見,一個穿著傭人服的中年女人笑眯眯的過來,客氣道,“小姐,你跟我到這邊來。”
雲漪連連推辭,“不用了,就是蹭破了點皮。”
徐媽低頭看了一眼,驚呼道,“哎喲,怎麼摔成這樣了,傷口得好好處理,要不然破傷風怎麼辦?”
雲漪眼皮都沒抬一下,仍然拒絕,“不會的,我沒有碰到鐵鏽。”
抗拒的意味,顯而易見。
北離墨本來就在氣頭上,雲漪如此不識相,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為什麼不去包紮?”北離墨冷冷地質問著雲漪,“想讓別人誤會我們北家虐待你?”
威脅意味明顯。
雲漪並不想被白白扣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何來虐待這一說?況且就算別人要說閑話,也扯不到北家身上吧。”
雲漪果斷撇清和北家之間的關係。
這個女人居然和自己劃清界限?這是在欲擒故縱?
北離墨冷笑一聲,這樣拙劣的戲碼誰不會?
既然她想演,那他就陪著她。
“也是,你這種人怎麼可能和我們北家扯上關係?”語氣中的嘲諷意味明顯。
雲漪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別人說兩句話就會炸毛的愣頭青。
隻把北離墨的話當做是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安靜的像是一縷空氣。
雲漪的忍氣吞聲更挑起了北離墨的怒火。
裝的挺像。
看來是自己小瞧了她的道行。
北離墨微微彎腰,將頭湊到雲漪的麵前,故意壓低嗓子,“還是說你想讓我親自動手幫你上藥?”
聲音魅惑,說話的時候更是有熱氣撲在在雲漪的臉上。
曖昧在兩人之間為數不多的縫隙之中瘋長。
“不……不用。”雲漪的身體不自覺的起了戰栗,緊張的更是差點咬到了舌頭。
“既然不用,那還不趕快跟徐媽走,別逼我動手。”北離墨瞬間收回身子,和雲漪保持安全距離。
語氣之中滿滿都是嫌棄。
“我覺得太麻煩了。”雲漪仍然堅持自我。
北離墨目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雲漪的膝蓋,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幹涸了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流起血。血流順著雲漪纖細筆直的小腿一路蜿蜒向下。
小腿在燈光下熒熒泛著光,雲漪很白,肌膚賽雪,配上鮮紅的血液。
紅白交織,觸目驚心,給人極大的震撼感,北離墨不由得又想起那荒唐的一夜——
雲漪躺在他的身下,肌膚瑩白,黑發如瀑。
喉嚨不由得發緊,身體深處的欲望似乎正在蘇醒。
他竟然會對這個女人有興趣?
北離墨愈發惱怒,“我們家並不缺你那邋遢的RH陰性熊貓血。”
雲漪低頭,不由得嚇了一跳。
鮮紅的血液已經浸透了她的鞋,地上雪白的瓷磚也染上了斑斑血跡。
雲漪沒有想到那樣一個普通傷口,居然流了那麼多血。
微微的詫異過後,便釋然了。
她生過孩子以後,就落下了血小板缺乏的病根,凝血功能發生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