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油門,司機師傅穩當當的停在了刹車線後。
雲漪隨著車身顛簸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來的仍然是那個男人英俊挺拔的麵孔,深呼吸了一口氣,攥緊的拳頭又慢慢放開。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北總也好,北離墨也好。那個男人從來不屬於她,他們兩個自始至終隻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雲漪一意孤行,斬斷了兩個人所有的感情。而這個故事的另外一個主角,現在卻闔眸躺在急救室裏。
程正等在手術室外麵,看著紮眼的紅燈,急得像是熱鍋上麵的螞蟻。
他就知道北離墨現在受那麼重的傷,又淋那麼大的雨,肯定會出事。卻沒有想到,北離墨身體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竟然直接就在雨地中暈倒了。
北離墨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他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應該十分清楚。所以,之所以在雨地中站那麼久,並不是不心疼自己的身體,而是覺得雲漪比命還重要。
想到這裏,程正不由得有些埋怨起雲漪。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這下算是真的領悟到了。
可是一想到雲漪離開的時候那個落寞的背影,程正就不忍心怪罪於她。盡管事情演變成了現在這樣,但是程正心底仍然存有一絲希望,雲漪是喜歡他家總裁的,隻不過是因為某些外界原因,雲漪才不得已惡言相向,離開北離墨。
程正猜想的沒錯,而拆散北離墨和雲漪的最強阻力北母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又因為那個女人淋雨進了手術室,氣就不打一處來,風風火火的趕到。
“北離墨呢?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又送進急救室了?”北母腳下踩著錐子一樣的高跟鞋幾乎要把地板捅破。
程正被神出鬼沒的北母嚇了一跳,轉過頭去,嘴唇顫抖,“北總,他淋了點雨就……”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母強硬的打斷了,波浪一般的卷發隨著北母抽搐的五官一起抖動,“淋雨?北離墨不是在病房裏麵把好端端的跑出去幹什麼?”
這回不等程正插嘴,北母靈光一閃,一下子就想到了讓自己的兒子犯渾的罪魁禍首,“是不是因為雲漪那個狐狸精?”
程正仍然沒有說話,頂著巨大的壓力,選擇了沉默,當剛剛心底對於雲漪的所有小埋怨,在看到北母這幅得理不饒人的潑婦樣子瞬間煙消雲散。
她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雲漪要這麼狠心的拋棄北離墨了,有北母這樣的婆婆在,換做誰誰不得退避三舍?
北母沒有得到程正的回答,就當做程正是默認了,一想到自己平時冷靜自持的兒子,為了那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轍,北母像是一顆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原地爆炸。
眼睛裏麵冒著火光,滾動的火焰和手術室外麵跳動著的紅燈照相輝映,北母肥胖的手掌不由得握緊,“小賤人,敢誘惑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