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也不客氣,十分蠻橫的從北鎮宇的手中抽走了紙巾,“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能抓到我的把柄。”
北鎮宇啞然失笑,“我抓你什麼把柄?再說了,我抓到你的把柄又能怎麼樣?”
或許真的是自己對於北母太缺乏關心和關愛了,現在的北母執拗到極端,不像是一個為人母的富家太太,反而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
45歲的小女孩咬了咬唇,目光狠狠的瞪了北鎮宇一眼,“有了我的把柄,你就好嘲笑我,傾注了一生心血培養的兒子,就這麼被一個狐狸精勾引走了,這麼多年的母子感情,竟然還比不過一個狐狸精,偶爾吹吹枕邊風。”
北鎮宇看著這樣的北母越發覺得自責, 因為從自己的身上得不到應得的關愛,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
將紙巾盒丟在茶幾上,北鎮宇挨著北母坐了下來,他常年泡在書房裏麵寫字賦詩,身上浸染了一股淡淡的墨香,莫名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北母感覺到身邊的沙發陷進一團,心中的火氣莫名其妙的少了不少,但是臉上仍然臭著,心中的小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她,北家父子倆都是白眼狼,不值得她付出。
大白眼狼沉默了幾分鍾以後,終於開口,“北離墨訂婚這件事情確實做的太有欠考慮了,但是你這個當媽的也有錯。”
一聽到北鎮宇數落自己,北母瞬間就不開心了,瞪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看著北鎮宇,剛剛準備反駁。
就被16一句話給噎了回去,“如果不是你先斬後奏,向媒體通氣,發布北離墨要訂婚的消息,兒子也不會來這一招,金蟬脫殼。”
北母確實有點底氣不足,但是她嘴上是死活都不會承認的,“什麼叫我先斬後奏,難道北離墨和黎音的事情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當時北離墨躺在病房裏麵生死未卜,公司又鬧出那個樣子的醜聞,如果我不發點實質性的東西,怎麼把這些事情給壓得下去?”
北鎮宇微微歎了口氣,心中不禁有些自責,看來是自己甩手掌櫃當得太安逸了,竟然讓一個女人負擔起這麼多。
“事已至此, 多說無益,那個女孩我了解過,並沒有像你說的那麼惡劣,雲家的養女,雖然嫁過人,和我們兒子不太般配,但難的北離墨喜歡,姑娘的人品也不錯,雖然學曆平平,但是雲家的公司那危機的時候,她力挽狂瀾,資曆和應對能力倒是挺不錯的。”
北母聽到北鎮宇這麼給雲漪說好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狠狠的瞪著北鎮宇,“那個狐狸精究竟給你們父子倆灌什麼迷魂藥了?一個個都那麼護著她,是啊,她那麼好,這個家隻有我一個惡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