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情身子一僵,本能讓她變得一動不敢起來。
夜離就喜歡看顧小情囧囧的樣子,他早已笑得不得了了,然後才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女仆。”
靠!居然是女仆,居然是女仆!
顧小情果真囧了,她剛剛心髒明明都已經到了喉嚨上,以為夜離會在下一刻說出什麼來,結果最後還是點睛之筆,說什麼女仆!她恨不得現在將夜離的臉撕爛掉,可惡。
“你不是變態啊!夜離!”
顧小情一個激動,猛的撲了過來,她的目標瞄準的是夜離的脖子,準備給夜離的脖子直接擰斷掉。
可人算不如天算,夜離眼看著顧小情一個生猛的姿態撲了過來,竟然微微一傾斜身子,躲了過去。他這麼一躲不要緊,顧小情將整個重心都撲了過來,沒落下重心,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連呼叫的聲音都沒有,顧小情人就沒了影。
夜離急忙從椅子上下來,伸手從地上將顧小情撈了起來。
“怎麼樣?沒事兒吧?”夜離有點著急,可惜今天也算喝了不少,夜離也要到極限了,他歪歪倒倒地差點沒跟著一起倒到地上去。
兩個人你拉我扯了好久才重新回到椅子上。
“我跟你講,是我要改造你,你個大變態!”顧小情剛坐穩就扯著嗓子喊道:“先從酒品這個開始!”
緊接著,顧小情也不管夜離願意不願意,就是一頓猛力的灌酒,一杯接著一杯,兩個人聊了什麼,他們都不記得,隻記得顧小情過不了多一會兒就會衝著老板娘喊:“這裏再來一瓶燒酒!”
……
第二天一早,顧小情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的頭疼得幾乎要炸裂,宿醉原來是這麼難受的一件事啊。
顧小情眨巴眨巴有點幹澀的雙眼,掃視了下周圍的環境,咦?怎麼不是她的房間?
也不是夜離的房間!
這是哪兒?
通地一聲,顧小情也顧不得腦袋裏的漿糊在作怪,直挺挺地坐了起來,該不會,兩個人都喝多了去酒店了吧!顧小情努力地回想一下,她最後的片段隻能記到兩個人喝完第三瓶燒酒,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按理說,他們兩個人應該是露宿大街才對,身上加起來不超過100元錢,怎麼住酒店!
顧小情又轉過頭看了看這張大床的另一側,就好像床的那一頭有鬼睡在那裏一樣,她的頭轉得緩緩的、慢慢的,不敢看又不得不看一樣,夜離不會睡在上麵吧?
赤身裸體?
然後顧小情哇哇大叫,聲音衝破了整棟房子,再或者,以夜離那種衣冠禽獸、閱人無數的男人,一個月後,顧小情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莫名的變化,然後一驗發現是兩道杠……
啊!不敢想了!
做了一大堆心理鬥爭之後,顧小情其實並沒有在床的那一頭看見夜離的身影,那一頭空空的,被子卷成一團,扔在那裏,原本根本沒人……
心累!顧小情重重地、狠狠地歎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原來一切都是假想啊,嚇死!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原蕭出現在了門口,顯然看見顧小情竟然是坐在床上的,原蕭也是一愣。
“小情小姐原來已經醒了啊。”原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抱歉,如果知道您醒了,我應該先敲門的。”
“沒關係。”顧小情尷尬地笑笑,能看見原蕭,她心裏好想又卸下一個沉重的負擔,這裏也不是酒店,太好了。
“我做了解酒湯,你趁熱喝了吧。”原蕭走過來,將一個熱騰騰的湯碗放在床頭邊。
顧小情表示了下感謝,便端起湯碗來,一邊吹著一邊一點點小口地喝著。
解酒湯都能做得這麼好喝,原蕭在廚藝方麵真是個天才,顧小情忍不住想著,抬眼去看原蕭的時候,卻發現了原蕭非常異樣的目光,似乎在審視著、探究著自己一樣。
顧小情不解,便問:“蕭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這目光太奇特了,顧小情好奇得不行,她實在忍不住,一定要問啊。
聽到顧小情的問話,原蕭也覺得自己很失禮,急忙微微一笑,搖頭說:“沒事的。”
“這是夜先生的家嗎?這個房間我怎麼沒來過?”顧小情再度環顧四周地問道。
“嗯,這是另外一個房間,平時沒什麼人來,一直空著的。”原蕭解釋道,他接過顧小情喝完的湯碗,友好又禮貌地說道:“小情小姐要是還很累,想再睡一會兒的話,要不要回自己的房間?”
顧小情愣了一秒,奇怪,她怎麼覺得蕭先生這麼說好像話裏有話似的,是在攆她回自己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