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某一天東窗事發,廖中傑急匆匆和她在檔案室旁邊廢棄的辦公室裏來了一發後就跑了。她對攜款潛逃的事情一無所知,身邊就隻有廖中傑最後一次給她的五千塊錢。連那個男人住在哪兒都不知道。
“真是個虛榮的女人。”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為了自尊去陪酒難道不是虛榮?”
唐允回嘴反擊,“拿了一億兩千萬才給人家五千塊不是小氣?”
“錢是自己的,想怎麼花怎麼花,這你也管得著?”邵凜空毫不示弱的出言反擊,他邏輯超群,有時候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被他的思路繞進去。
“身體....也是自己的。”她艱難地擠出一句,“人家愛怎麼用怎麼用,你也管得著?”
邵凜空打開車,拽出紙和筆來。“想,趕緊想。把你能記住的細節都寫下來,說不定還有別的線索。盛遠不隻你一個人在找他,晚了你的六千萬就沒了。”
唐允看著那隻原子筆,筆。她在會議室看到廖中傑本人的時候,他手裏就拿著一隻金筆。
手裏的金筆,筆蓋沒打開過,名片被擋住了一半。大概晚上五點鍾在廢棄的辦公室裏,宋豔豔的絲襪丟在地上,男上女下,宋豔豔喊了一句“討厭”。
她想了又想,最後又加上一句。廖中傑的脖子上有整齊的紅痕。
“整齊的一道紅色?”邵凜空模仿自己上吊的情景,在脖子上環繞了一圈領帶。“就是這種感覺?”
唐允不明所以然的點點頭。這就怪了,難道這人嚐試過自殺?
然後邵凜空敲了一下她額頭,“蠢貨,不是自殺。”
午休時分,宋豔豔從公司出來。再次被帶著墨鏡的男人給攔住了。
“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邵凜空隔著墨鏡盯著她,直到她心裏發毛為止。
“廖中傑是不是有戀足傾向?”
宋豔豔一張嘴,下巴就掉了下來。
福爾摩斯凜空邵春風得意的打開車門,“搞定了。”
這個來自於唐允閑著沒事偷窺的發現極大的幫助他們的偵探進程,她在股東會議當天看到廖中傑脖子上有淺淺的一圈紅痕,切麵齊整。也就是說是被什麼東西勒出來的,當然不可能是麻繩,麻繩的話直接就把脖子勒斷氣了。而且上吊的時候因為人懸掛在高處,繩子的方向是會偏的,絕不會是齊刷刷的一道。
所以是那是軟而輕的東西纏繞在脖子上造成的。
就算退一萬步講,廖中傑也沒有任何理由上吊。一個帶著巨額現金逃跑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會對生活失去希望到自殺的地步。
這時候邵凜空上學時期看的偵探小說就起到作用了,他推測廖中傑有特殊癖好。就是就是拿著女人的絲襪往自己脖子上纏之類的慘不忍睹的愛好。
所以為什麼宋豔豔的絲襪會脫在地上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那是道具play的重要道具,肯定不能輕易舍棄。
宋豔豔的小腿非常纖細,這可能是廖中傑會迷戀她的重要原因。
“為什麼....是戀足傾向?”她艱難地問道,這種重口味的程度實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絲襪,窒息,快感,還有戀足。真是讓她深深地懷疑自己的三觀是否還健全了。
“歸納演繹。”邵凜空嘴裏吐出一個名詞,隨後摸了摸自己滿是胡茬的下巴。“其實我也不太懂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說喜歡女人小腿的多半會喜歡腳,就和喜歡貓的人多半也不討厭狗差不多。”
一知半解的狗頭偵探邵公子這時候發揮了重要作用。廖中傑既然有明顯的戀足傾向,就必然會出入相關場所,一來二去總有人知道他的住址甚至是行蹤。隻要他沒離開h市,就有機會找到他。
邵凜空瞄了一眼她的打扮,花苞裙高跟鞋lv包,讓唐允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既年輕的能掐出水來同時又貴不可言的風範,總的來說,還真的是豪門少婦風。
豪門豪的富貴,少婦少在年輕。那張臉簡直嫩的能掐出水來,再打個遮光板就能拍定妝照了。
“把衣服換下來,咱們去個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