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驗證裏的那句話:你知道蘇妍這個人嗎?
讓孫莎莎知道蘇妍的存在,那還不反了天。她驚魂未定的把手機扔回包裏,旁邊的座位忽然一沉。
邵凜空抹著鼻子坐下,臉上還倒映著熒幕的光。一時間整個放映廳裏都是“團長!”“炸彈要炸了!”還有邵凜空臉上躍動的花花綠綠的色彩。
他剛想開口問有沒有紙巾,鼻血滴滴答答的落下來,立馬就是全國山河一片紅。
唐允差點蹦起來,手忙腳亂的找紙巾,最後勉強堵住了邵凜空的鼻孔。他假裝沒事的把紙巾往裏推推,眼睛盯著屏幕,但肯定沒在看著。
“你你你....還好嗎?”她緊張的問道。
“好。”對方訥訥的回答道,“好的不得了。”
唐允盯著那條溢出的血線,直接滴到了邵公子的名牌襯衣上,接著是西褲,地上,滴滴答答,整個人都像剛血崩完。
“你真的還好嗎?”
邵凜空把視線挪到自己的衣服上,“我還....臥槽!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電影進行到一半,前排有個人影突兀的蹦起來手舞足蹈,宛如腳下踩到了釘子。把後排吃著爆米花和可樂的情侶們嚇了一跳。
大概剛剛,邵凜空走進放映廳的前幾分鍾。
那對靠著隔間門框、風情萬種的女同性戀朝他發出了邀約。然後剛才還羞澀的笑著的女孩就把自己衣襟拉開了一點,露出了裏麵的黑色文胸和蕾絲來。
邵凜空的第一反應:跑跑跑。雖然林子大了有各種鳥,但是他的多彩人生還不包括和一對女同春宵一度這種重口經曆。何況那個假小子似的女生完全讓他提不起興致,如果自己的內心深處能接受和一個男人一夜情,他早就去義無反顧當gay了。
但是邵公子還是太傻太天真,就像慕容曉曉唱的一樣,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假小子已經熱切的上來拉住了他的手,還飛了一個媚眼給他。在表達自己對他好感的同時製止了他逃跑的可能。
邵凜空的頭皮都快炸了,那不是一隻手,簡直就是煤氣罐的開關或者炸藥包的引線。如果把自己的胳膊放到顯微鏡上去,那上麵肯定都是成片炸開的雞皮疙瘩。在他的多年夜場生涯聽說過投懷送抱的,有情白嫖的,乃至於妓女嫖客有情終成眷屬大擺宴席的。但是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見,不是說女同都能自攻自受麼,既然都決定了同性才是真愛還往別的食物鏈上亂攪什麼,破壞生態秩序。
假小子嫵媚一笑,然後把他的手緩緩放到了自己的胸上。
邵凜空觸電般一抖,閃電般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兩個女生的臉色頓時難看的和天花板上的苔蘚一樣,眼影黑成了大片的幹紫菜。
最後還是他開口打破了僵局,“這位小姐,你聽說過安利嗎?”
安利這個詞,廣泛存在於人們的日常生活以及親朋好友的日常聚會,或者男女見麵的初次問候裏,不過那多半是代表對方不想搭理你。因為如果相親的時候看到男方文質彬彬帶著金邊眼鏡,西裝革履總之外形各種滿分,上來先遞給你名片說“您好,請問聽說過安利嗎”。那多半隻能得到一個巴掌或者“滾”。
安利是企業招牌,是文化精神。不過這可能並沒有讓兩個女同產生好感,相反的隻得到了一句“安利你媽”,剛才露出蕾絲內衣的女孩把衣領拉上,下巴抬高保持與地麵平行,頭也不回的走了。無形之中表達了對這個搞傳銷的臭職員的不屑。
唐允把包裏所有的紙巾都掏出來,還是沒能止住那條呼之欲出的血線,血量之大讓她懷疑是不是男人在來大姨媽,又或者是不是小護士給他輸鹽水過多擠爆血管導致了大出血。
於是電影散場後在場的情侶都有幸見到了一場奇觀,鼻孔裏塞著紙巾的男人蹣跚著被一個女孩扶出去,而地上嘩啦啦都是可疑的紅色液體。兩人間的對話聽起來也很可疑:
“萬一血崩怎麼辦....”
“等等,我沒有聽錯吧?血崩不是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才會有嗎?”
“可是現在就有啊....我是說大出血!”
“大出血也是形容女人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