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勤聞言也是愣了,眼皮劇烈跳動,臉色也難看的很。
尋常,他在這個地方威脅威脅對方,那些人多半是要被嚇住的。
他不認識葉辰,這小子分明是一個無名之輩,怎麼敢跟自己這麼說話?這簡直是在對他進行挑釁。
回神之際,許勤眼中煞氣更重,寒光更盛,哼道:“小子,承擔一切,你還能夠有機會安全的走出去,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終生老在這裏!”
他不知道葉辰跟唐坡等人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會站在唐坡那邊,因為在他眼裏,葉辰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而唐坡,唐家,是關係到他能否再上一步的關鍵人物。
以前他這麼做,每次都是滿載而歸,所以這次在聽到唐坡又出事了之後,雖然覺得聶欣手裏的事情有些難做,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趕回來了。
畢竟,若是一方主動點頭認罪,即便聶欣想要追究,又能如何?
然而,這次,他顯然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難不死之後發生了蛻變,即便再次麵對威脅,葉辰臉色依舊淡漠,相比於他,劉坤卻是一臉惶恐。
劉家雖然家境不錯,但是相比於唐坡和天狼,顯然不夠,他沒想到剛剛逃脫死局,到了警局,麵對的卻依舊還是唐坡的人。
他張嘴欲言,隻是被葉辰搶了先,隻聽葉辰冷冷笑道:“許局長,我知道你想為唐坡出頭,但是,我更希望有些事情你能夠想清楚再做,否則,結局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
他並不覺得許勤能夠左右得了聶欣,而聶欣,斷然不會站在唐坡那一邊。
再者,此事背後還牽扯到了雪韻琴,許勤若是清楚,他是否還敢插手都要衡量衡量了。
許勤反射性的就要暴怒,可對上葉辰的目光,他心中莫名一寒,心中暗道:“這小子,莫非還有什麼憑仗?”
有了這個想法,他頓時決定先了解清楚再說,不過表麵上還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而後傲然離開。
“葉辰,沒想到這許勤竟然也是唐坡的人,哎…”劉坤忍不住歎息,鬱悶至極。
葉辰縮了縮眼眸,沒有回應。
而此時,在另一個審訊室當中,卻是另外一種局麵。
聶欣目光冷冷的看著唐坡和天狼,氣息竟是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唐坡和天狼同時保持著沉默,就好像他們在聶欣麵前,說一句便是錯一句似的。
“怎麼,以為不開口,我便查不出來事情的究竟嗎?或者是覺得我找不到證據,你們有恃無恐?”聶欣眯眼輕哼,有些鬱悶。
他們已經對峙有些時間了,可唐坡和天狼兩人始終隻說一句,便是等他們律師來了再談,
其他的,無可奉告。
事實上,唐坡和天狼絕對不是喜歡沉默的人,隻是這件事情他們根本不敢開口,因為他們能說的,在聶欣麵前根本沒用。
這女人不怕威脅,而膽敢威脅她的人,如今都已經不在雲京。
所以,不管唐坡和天狼在雲京怎麼囂張,都不敢招惹到聶欣的頭上,甚至還不敢在她麵前發生。
誰曾想,怕什麼,來什麼。
現在他們能做的便是沉默,以免被聶欣抓到把柄。
聶欣逐漸有些坐不住,突然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外麵走進一人,他麵色有些怪異,看了眼唐坡和天狼,說道:“組長,省廳來了電話,說是要找您,局長已經在那邊了,讓您趕緊過去一趟。”
省廳?聶欣心中一跳,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俏臉瞬間沉了下來,不過,她沉默了一會,終究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同一刹那,原本沉默的唐坡卻是眼中精光爆閃,竟是咧嘴無聲笑了起來。
警局大廳,許勤一臉惶恐的捧著一隻手機,嘴上不停的說著‘是是是’之類的話,看那背影,簡直像是一個真正的奴才。
眼看聶欣走了過去,他連忙將手機遞了過去,滿臉笑容說道:“聶組長,省廳的電話,可是點名要找你的。”
聶欣秀眉蹙得更緊,眼中更是掠過一絲厭惡。
接過手機之後,看到手機上的號碼瞬間,她瞳孔猛縮,狠狠吐了口氣,說道:“廳長,您好,請問有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