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已經聽明白了,那東西是二爺一定要得到的,你拒絕不了!”
言語中帶著譏諷,仿佛在說雪韻琴不自量力。
顯然,他挑錯了挑釁的對象,這話語剛落,他便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寒意。
而後便看到雪韻琴冰冷至極的看向了自己,淡漠開口:“那個人?”
“穹老,你這是在威脅我麼?這麼久了,我是什麼性格,你也應該清楚,既然那個人想要,便讓他親自過來吧!”
“哼,以你穹老的分量,還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若不是那個人,以她如今在雪家的手段,絕對不是眼前的這種局麵,整個雪家她忌憚的,也隻有那個人!
其他的,根本未曾入她的眼,即便雪穹是那個人的左膀右臂。
雪穹臉色再變,因為憤怒,整張臉都紅了,他指著雪韻琴的手,也顫抖了起來。
自從雪韻琴的老子走了之後,還沒有誰對他如此態度,即便雪韻琴,以前也不會這麼跟他說話。
他拚命喘息著,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咬牙問道:“老夫不想再說廢話,既然我已經來了,這一趟我肯定是要把血靈晶帶回省城。”
“你,果然還是不想交出來嗎?你要知道,若是二爺真的發怒,你在雪家可就真的寸步難行,絲毫力量都借不到,在雲京,所謂計劃都會一敗塗地!”
他怒,因為雪韻琴越發的不把他放在眼裏。
“韻琴,聽穹老一句勸,把血靈晶給我們吧。”雪天張了張嘴,也是勸道。
韻琴?
雪韻琴心中一抖,雪家願意幫她的人不超過三個,以前雪天便是其中之一。
至少雪韻琴是這麼認為,所以她對雪天非常感激,有時候雪天也會這麼稱呼她。
雖然他們沒有直係關係,可雪韻琴還是覺得非常溫暖,她很享受那種稱呼。
可是現在…
雪韻琴聽著這種稱呼,心底隻會冒出無數冷汗。
唰!她猛地看向了雪天,目光淩厲至極,更帶著極度的冷意,輕喝道:“天老還是注意自己的言辭,我是雪家的繼承人,你該稱呼我為小姐,而不是直呼我的姓名!”
“韻琴二字,雪家還沒有誰有那個資格來叫!”
她態度強勢,而雪天顯然也沒想到雪韻琴會突然變臉。
即便上次他因為血靈晶跟雪韻琴有過一些摩擦,卻還是覺得雪韻琴會把他當做自己人,壓根不知道有些事情雪韻琴已經徹底知曉。
“你…”雪天麵色激變,眼皮狂跳,心頭突然有些不安。
雪穹眉頭擰成了一根繩,這次雪韻琴簡直更加頑固了,超乎他的預料。
可他很清楚,若是雪韻琴執意不把血靈晶交出來,他也無可奈何,這個女人,他還沒有那個膽子直接對她動手。
輕哼一聲,雪穹直接站了起來,冷冷說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老夫也不多費口舌。”
“今後一段時間我會留在雲京,我倒也想看看,雪家聲名遠揚的大小姐究竟能夠做出一份什麼樣的事業,更想看看,等二爺騰出手的時候,你要怎麼應對他!”
沒有再看雪韻琴何等臉色,他直接轉身離開,雪天緊隨其後。
態度囂張,何曾把雪韻琴看做了繼承人?
雪韻琴嬌軀輕顫,美眸中有著一抹自嘲。
以前若是有別人在的話,雪天也是跟現在一樣的態度,可雪天從未幫對方逼她表態,亦或是為難她。
曾經,這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可笑她卻被蒙蔽了雙眼。
眼看對方就要離開房門,雪韻琴突然說道:“穹老,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說多了也沒有意義。”
“二叔他想主宰別人的命運,也要看別人同不同意,你們要鬥,我盡數奉陪!”
“即便當初有人把我的行蹤泄露給了秦烈,我依然能夠安然無恙,請你們記住,我雪韻琴雖然是個女人,卻不是空無兵刃的女人!要真的到了最後一步,破壺沉舟又如何?”
她有自己的選擇,絕不會低頭!
瞬間,雪穹和雪天同時變了臉色,心底寒意更重。
尤其是雪天,此時他終究恍然,他終於知道雪韻琴對自己那般態度的原因。
雪穹張嘴無言,終究隻能冷哼一聲,踏步離開。
氣勢上,他已然落了下風!
兩人徹底離開之後,雪韻琴嬌軀輕顫,俏臉發白,眸中盡是苦澀。
此時,她住所的附近,一道身影四處徘徊,滿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