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慕言話語落地的瞬間,整個接待室裏都靜得可怕,壓抑的駭人,然而,雪慕言自己卻沒有立馬發現。
直到數十秒之後他才感覺到了異常,那瞬間,他後背竟是控製不住的有著冷汗湧現。
也是此時,雪韻琴笑聲響了起來,聲音讓人發冷:“嗬嗬,大伯,這麼說你今天來,為的是金礦的開采權麼?”
她說的很平靜,聽不出絲毫的憤怒和不甘,然而那種語氣讓雪慕言極度不爽,更讓他莫名的有些不安。
他死死盯著雪韻琴,似乎想將其看透,可惜雪韻琴麵色含笑,看不出絲毫異樣。
雪慕言眉宇緊蹙,暗自告訴自己,剛剛那種感覺隻是錯覺。
狠狠吸了口氣,他臉上再度浮現一抹冷色和警告:“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有些東西你還沒有資格掌控,不是嗎?”
“而且,一直以來都是這麼過來的,你覺得這次會有意外嗎?金礦的開采權必須牢牢的掌控在雪家手裏,過幾天省城那邊也會派人過來交接你的工作,到時候你把該辦的手續辦了就是,然後你便無需多管了,你隻要…”
他依舊說的理所當然,說話的語氣也像是給雪韻琴下達命令,而且雪韻琴還必須聽從。
然而,他不提起以前還好,一說以前,雪韻琴和古梅臉色徒然一變,雪韻琴倒是多少有些克製,古梅一張臉簡直把她所有的情緒盡數表露了出來。
“你們…你們簡直無恥!”古梅恨恨的瞪著雪慕言,咬牙喝道:“那金礦的開采權,分明是政府交給小姐的,又不是給你們的,你竟然想讓小姐交出來?”
“以前就是這樣,每次小姐有什麼大成果你便跳出來搶奪,用這種惡毒的手段遏製小姐的發展,這次又是這樣,你們簡直貪婪無度!”
若是以前,古梅也不會這麼失態,可這一次,她知道雪韻琴不會再忍。
辦公室談的話她也聽在耳中,更知道這次雪韻琴不可能交出開采權,勢必會徹底撕破臉皮,既然如此,她何必再忍?
雪慕言猛地看向了古梅,眼中竟是掠過一抹殺意,目光更是冰冷至極,當即冷哼:“古梅?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隻是她雪韻琴身邊的一個仆人,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哼,這麼誹謗你的主家,該當何罪?”
“還有你雪韻琴,你身邊的一個小小婢女也敢跟我這麼放肆,這教養也太差了一些!”
他想做什麼,曾經做了什麼,自己清楚的很,他也沒有否認古梅說的話,可那些話,是她一個區區奴才有資格說的嗎?
古梅那般開口,便是在挑釁他雪慕言的威嚴,簡直該死!
至於他從雪韻琴那裏搶奪的東西,他可不認為那是真正的搶奪,他覺得那是雪家該得到的東西,她雪韻琴理當交出去。
他冷冷的瞪著雪韻琴,似乎想讓她給出一個交代,可惜,他選錯了時間和地點。
雪韻琴麵無表情,似乎雪慕言根本不是對她說話一樣,她隻是冷冷的坐著。
雪慕言把她的態度看在眼中,眉宇猛地緊蹙,眸底掠過一抹暴怒:“雪韻琴,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哼,我勸你最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然後把這個家夥趕出你的身邊,不然,對你沒有好處!”
古梅,他厭惡對方,不單單因為對方的身份,更因為古梅在雪韻琴身邊時間非常久了,更多次壞了他們的好事。
若是能夠讓雪韻琴把古梅趕出身邊,日後他們想要掌控雪韻琴也更加方便了一些。
雪韻琴秀眉微挑,她張嘴欲言,卻沒想被人搶了先:“嘖嘖,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無恥之人,韻琴,這就是你們雪家的長輩?我倒是長了見識呢!”
開口的正是葉辰,他倒是想繼續忍耐,讓雪韻琴親自處理,而他們做雪韻琴的後盾,隻是雪慕言的無恥程度真的超過了他的忍受底線。
嘩!雪慕言猛地看向了葉辰,眼中冷意更盛,更當場喝罵:“你又是什麼東西?我跟雪韻琴說話,哪裏有你插嘴的資格?”
他看到雪韻琴出現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三個男的那瞬間,他便有些不滿了,在他看來,金礦開采權是他們雪家自己的事情,雪韻琴私下按照自己的吩咐交給雪家就是了,哪裏需要這些不知名的家夥參合進來?
隻是,在沒有拿到開采權之前,他不想跟雪韻琴鬧矛盾,才沒有說起葉辰三人,沒想到現在葉辰竟敢諷刺自己?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