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慕言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看到眾人眼中的狂喜,他那眸底掠過一絲譏諷。
輕吐了口氣,說道:“沒錯,就是合作!”
“聽說唐家有意和雪韻琴那丫頭合作,結果被排除在外?”雪慕言淡淡開口,仿佛說著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然而,眾人卻是瞳孔猛縮,臉上的笑意也刹那間消散了很多,有些敏銳的家夥更是感覺出了裏麵的異樣。
雪慕言的語氣和他們預想的有著極大的不同,在說到雪韻琴三個字的瞬間,他們竟能明顯感覺到雪慕言的憤怒。
沒錯,就是憤怒,這憤怒讓人無法理解!
“這…”唐父眼皮猛跳,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直到今日,雪小姐根本未曾和我等見過一麵,我唐家,的確被排除在外!”
“那你們知道其中緣由是什麼嗎?”雪慕言眯了眯眼,問道。
理由?以雪慕言的調查,他已經有了一些判斷,那死丫頭會排除唐家這條地頭蛇,十有八九是因為葉辰那個混賬小子。
他無法改變雪韻琴的決定,在雪家二爺來到雲京之前,他也不能做什麼,可他能夠給葉辰,給雪韻琴製造一些大麻煩。
在雪家二爺到來之前,讓雪韻琴和葉辰明白忤逆自己的後果,也利用唐家,掂量掂量雪韻琴和葉辰如今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我等倒也好奇究竟是什麼理由能讓雪小姐連我唐家人的麵都不願意見,若是雪老先生知曉,我等洗耳恭聽!”有人連忙說道,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滿。
“沒錯,請雪老先生解惑。”也有人說道:“雖然原先我唐家和秦烈合作過,但是如今秦烈已經完了,我唐家也因此損失不小,我們和他之間再無關係,而且,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以雪小姐的智慧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畢竟,她連武老和雲老兩個家夥都一視同仁,沒有理由單單排除了我唐家,這,究竟為何?”
唐家的確幫助秦烈為難過雪韻琴,然而,當初在原石市場,那武老可是當著眾人的麵給了雪韻琴難看。
在那珠寶大會上,武老和雲老兩人更是沒有給雪韻琴他們絲毫臉色,若非突然冒出一塊血靈晶,若非突然冒出一個葉辰,雪韻琴的好事恐怕會因為那兩個老家夥而徹底破滅,如今,秦烈完了,那兩個老家夥卻跟雪韻琴走到了一個陣營?
他們唐家跟武老和雲老有何區別?竟是被如此對待!
有些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看向了唐坡,麵色陰晴不定,可也有人一臉發懵,著急的詢問雪慕言。
在他看來,雪慕言是雪家極有話語權的人物,這等事情他一定清楚得很。
“為何?”雪慕言咧嘴冷冷輕笑,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唐父,說道:“想必即便不用我說,唐先生也應該能夠猜到其中大概吧?”
唐父聞言,嘴角狠狠扯動了一番,表情頗為不自然,沉默好一會之後,微微點頭,說道:“若我猜得沒錯,恐怕是因為唐坡跟那葉辰的恩怨吧?”
“倒是我等都小看了他在雪韻琴心中的分量,那小子…恐怕足以動搖雪韻琴的決定!”
葉辰?早看出來的人暗道果然如此,不明所以的人渾身大震。
如唐坡,並非他聽不懂,看不出,他隻是本能的不想將葉辰看得那麼重,葉辰顯得越重要,對他而言越是諷刺。
“沒錯!葉辰在那丫頭眼中的確超乎我預想的重要,若非如此,他又豈敢在我麵前放肆?”雪慕言冷冷哼道。
“哼哼,政府把雲京那座金礦的開采權給了雪韻琴,便是給了我雪家,可惜雪韻琴身為雪家的人,卻不想把開采權交給雪家掌控,而那小子更是從中作梗,簡直圖謀不軌,讓人厭惡!”雪慕言越是說到後麵,臉色越發難看。
唐父等人心頭大震,有著震驚和不可置信,他們麵麵相覷,一臉驚愕。
再想到關於雪韻琴的某些傳言,眾人臉色再變,唐父更是連忙問道:“雪老先生這究竟是何意?您說的合作,又是…”
事實上,他之前已經想到了雪韻琴會把他們排除在外的理由,如今雪慕言的話,隻是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同時,雪慕言也讓他有些明白,為何雪韻琴的動作會那麼頻繁,原來一切都是雪家內部之人的原因。
“哼,雪韻琴是雪家的人,一切都該以雪家利益優先,如今卻拿著雞毛當令箭,違背雪家意誌,這絕對是不可以的!”雪慕言眯眼冷哼:“過幾天,我雪家二爺會來雲京,到時候該屬於雪家的,都會屬於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