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韻琴本就是雪家繼承人,本該由她繼承雪家,其他高層輔助,何需商談?
可就在雪韻琴還小的時候,雪墨苒和其他雪家高層以她年紀太小為由,大大的延後了雪韻琴坐上家主之位的時間,導致如今她這個繼承人被生生架空了絕大多數的權力,雪墨苒掌控了幾乎所有大權,乃至到了“逼宮”的程度。
若是她想的沒錯,這次雪墨苒親自出麵恐怕不單單想要金礦開采權那麼簡單,恐怕還想要她這繼承人的身份。
話語一出,整個包間都陷入了一片死靜,壓抑非常。
在場的人誰也不是傻瓜,雪韻琴這明顯的嘲諷之話誰都能夠聽得出來,頓時,眾人麵色各不相同。
有滿臉怒意,有帶著譏諷,也有非常訝異,卻更含著輕笑的。
“臭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不看看自己麵前坐著的是誰,敢這麼跟你二叔說話,誰給你的膽子?”雪墨苒眉宇輕挑,他沒有說話,倒是雪慕言被雪韻琴這話給刺激到了,當場便吼叫了起來。
雪韻琴竟然敢拒絕他,這本就讓他非常不爽,要知道以前的雪韻琴在他們麵前,哪裏敢這種態度?
隻是自從雪韻琴來到雲京之後,這丫頭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大了。
之前,血靈晶的事情他也知道,開始的時候他也極為憤怒,可後來聽說那血靈晶已經被雲峽山的人拿走了,他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雲峽山是雪家背後的人,那時候他覺得雪韻琴這是識趣了,把血靈晶給了該給的人。
可這次親自來到雲京,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似乎太過一廂情願,這丫頭好像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在雪家是什麼樣的身份。
雪慕言這般話語,顯然讓得包間的氣氛更加壓抑了幾分,葉辰幾人的臉色也徒然沉了下來,可雪墨苒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平靜。
“大伯這麼激動幹嘛?我自然知道眼前坐著的是誰,不就是雪墨苒,我那親愛的二叔嗎?”雪韻琴眯眼看向了雪慕言,淡淡說道。
此時,她似乎真的平靜了,也開始認真麵對雪墨苒等人了。
“但是,大伯對我這個後輩如此態度,是否過了?畢竟,我怎麼說也是雪家的繼承人,你,何時有資格這麼跟我說話了?”
若是硬要搬出身份,雪韻琴是雪家的繼承人,雪慕言也隻能聽從雪韻琴的安排,她這話一出,眾人瞳孔又是微縮。
雪慕言更是驚愕張嘴,相對無言,又或許是雪韻琴越發說到後麵,語氣越發的冰冷,雪慕言竟是本能的打了個冷顫,有點不敢和雪韻琴對視。
這瞬間,雪墨苒的臉色似乎有了真正的變化,他第一次,極為認真的打量著雪韻琴。
有一瞬間的錯覺,讓他感覺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雪韻琴。
昔日那個人雖然也非常優秀,讓人忌憚,可是在自己麵前,她大多隻會聽令認同,無論她是偽裝,亦或是真像那樣,她都不敢在自己麵前如此說話。
如今呢?雪韻琴似乎已經撕破了所有麵具,讓他看到了對方真正的麵貌。
雪墨苒眼神極為犀利,仿佛要將雪韻琴看個通透,這瞬間,雪韻琴心頭也是莫名微寒,眼眸微顫。
不過,她終究沒有失態,還輕笑著看向了雪墨苒,問道:“想必二叔來到雲京不會沒有大事,若真的找韻琴有事相談,我看今天既然正好相遇了,二叔還是直接說了吧,畢竟公司事情還有很多,我也不知道回頭之後是否還有時間接待二叔了。”
這話顯然更加不客氣了,便是雪墨苒脾氣再好,此時麵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倒是他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眼中笑意竟是越發濃鬱,看著雪韻琴的目光也越發的炙熱。
“你真的希望我在這裏說,當著他們的麵?”沉默好一會,雪墨苒終於眯眼問道。
語氣很輕,卻帶著絕對的威嚴,讓人不敢輕易違背。
“沒錯。”雪韻琴點了點頭,竭力的保持平靜,和雪墨苒四目相對:“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合作夥伴,沒什麼不方便的。”
“是麼?”雪墨苒挑了挑眉,視線從雪韻琴身上移開,看向了劉坤和李雲山,最後又落在了葉辰身上。
關於葉辰,他聽過了不少對方的消息,也知道這段時間雪韻琴跟葉辰走得很近。
再有之前葉辰和雪韻琴的動作,雪墨苒幾乎能夠肯定雪韻琴會有這麼大的改變,這個葉辰恐怕起到的作用極大。
這瞬間,雪墨苒看向葉辰的目光已然多了幾分冷意,可惜,葉辰依舊不曾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