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錯,聶鬆和許獵天都有表態,他這個中間人也好做不少,好比現在,他隻要做個中間人就夠了。
許獵天渾身一震,手指都輕輕一顫,顯然,這些話對他有些衝擊,不過,他並沒有表態,隻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麻煩錢兄了。”
“放心,這些沒有問題。”錢雲點頭,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便起身告辭:“許兄,我等便靜候你的消息,幾日之後再見。”
“好。”
許獵天親自送走了錢雲,不過,就如錢雲拜訪許獵天一樣,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回到許家之後,許獵天靜靜沉默了很久很久,終究,他側頭看向了某個方向,似乎有了某個決定。
這一天,鳳凰山突然變得躁動,很多人回到了鳳凰山,更讓人驚訝,甚至愕然的是,他們突然之間跟許家一脈走的很近。
鳳凰山強者很多,是由很多家族組成,有半聖老祖的家族都成為鳳凰山中的一脈,各脈之間有合作,也有競爭。
許家這一脈,曾經極度強者,因為有許獵天,也因為有許清,不過,當年因為許清的事情,很多鳳凰山強者暴怒,對許家一脈也有了眼色。
他們雖然依舊是鳳凰山強大的一脈,威望卻大大降低,有不少人開始疏遠他們,也有人覺得許家一脈不如以往,但是這一次他們居然突然發現,跟許家有密切來往的人,超乎他們的預想,這,讓的某些人臉色難看。
曾經,許家一脈是最強的分脈之一,王家一脈也是如此,不過,因為許清,許家的光芒壓製了王家。
許清出現變故之後,許家開始勢弱,更因為許獵天態度有變,不複以前的雄心,王家漸漸的成為最強一脈。
自然,鳳凰山願意靠近他們的人,越來越多,隻是這一次…許家給了王家一個大大的意外。
王家甚至因為這一現象,召開了家族會議。
與此同時,許獵天來到了鳳凰山的一座山峰,這裏環境優美,猶如人間仙境,而這裏,也是鳳凰山的一位老祖居住的地方。
她名為秦淺,曾經是許清的師父,對許清非常看重,也非常疼愛這個徒弟,當年許清變故發生之後,秦淺的憤怒僅次於許獵天。
然而,秦淺憤怒的同時,也很痛心。
許清能夠活下來,同樣有秦淺的一部分原因。
這一次鳳凰山將許清帶回來,秦淺也去了,然而,許獵天卻知道,秦淺雖然極度憤怒,甚至不再認許清這個徒弟,師徒之間反目成仇,然而,秦淺依舊在乎這個徒弟。
“許獵天?”秦淺居住的地方,她蹙眉看著許獵天,滿臉的冷意,哼道:“什麼風居然把你吹過來了?”
當年的事情之後,秦淺深入簡出,許清讓她很失望,連帶著整個許家,她都沒有給過什麼好臉色。
便是許獵天這個堂堂半聖,她都覺得不爽,在她看來,許清會那樣,許獵天必須承擔很大的責任。
許獵天好似沒有看到對方眼裏的冷意,他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直入主題,說道:“你們把許清帶回來了?若我猜的沒錯,你們把她關在那個地方了吧?”
“秦淺,數十年過去了,許清也遭受了無盡的折磨,你…真的毫不痛心?”
瞬間,整個現場變得死靜,秦淺死死盯著許獵天,眼裏冷意越來越濃,然而,她眼裏的同意也越來越強。
她想起了在無情穀的那一幕,她和許清再見,她沒有說一句話,而許清看到了她,也如同看到了一個陌生人,兩人之間似乎從未有過交集。
當年,她怒,她更失望,在她眼裏,許清是最傑出的的傳人,她從未想過許清會讓她失望。
在她看來,是許清背叛了她。
“折磨?哼,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能怪得了誰!”秦淺怒喝,氣息冰冷:“她現在還沒有死,已經算是她的造化。”
“不過,她活不了多久了,許獵天,你應該看得懂大勢,沒有人能夠就得了她,而我,又豈會對這個不孝之徒有任何痛心?”
“她,該死!”
“若非她還有一點用處,我等又豈會留她到現在?”
該死?
許獵天苦笑,當年,他一樣認為許清該死,然而,甚至想親手殺了許清,然而,有人提出許清暫時殺不得,聲稱她還有用處。
那些人中,秦淺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