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了以後,便隻剩下蘇淺和景鈺了。
“你是蘇將軍的女兒?叫蘇淺?”
蘇淺點頭,“有問題?”
“不是說蘇淺蠢笨如豬麼,誰是親娘都分不清,怎麼一點也不像啊。”
蘇淺:“……”
“我也聽說景世子是個潑皮無賴,難纏得很,今日一見,才發現所言非虛。”
來,互相傷害。
景鈺一頓,然後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兩個名字裏都帶淺,性子倒是也像了三分。”
蘇淺頓時一個激靈,這景鈺可真是毒,才多長時間,就開始懷疑她了。
“時候不早了,趕緊把屍體放到棺槨裏下葬,我還要回家。”
蘇淺指揮著棺材鋪的夥計行動,直接把景鈺晾在了一邊,她辦完得離這混蛋遠點,不然遲早露餡。
景鈺看著蘇淺忙裏忙外,也不言語,一雙桃花眼中盡是深思之色。
待蘇淺走了以後,景鈺看著蘇淺的背影,步履平穩優雅,極有教養,像極了一個人。
“杜仲,去查一查蘇淺近幾年的行事作風,另外查一下她是否和沈家和紀府有過任何接觸。”
杜仲是個長得極其平凡的一個人,五官周正,和景鈺這種好皮相的人在一起,總是會被忽略,如同隱形人,但是性子倒是和景鈺有些像,聽了這話,忍不住問道:
“世子,你不會還沒死心吧,以為蘇小姐會是死去的紀小姐?”
“這要是真的,豈不是詐屍了。”
景鈺收回了視線,斂下眸中的情緒,抬手就給了杜仲一個爆栗,“讓你去你就去,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
將軍府
三個燙金的大字,讓蘇淺的腳步有一瞬間有些遲疑,她進去以後,就和曾經的紀容淺再無瓜葛了。
“怎麼了?這不是你的家麼,自己家都不敢進去?”
欠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蘇淺回頭看了過去,不知道景鈺從哪裏折了一支紅梅,倚靠在牆上,桃花眼正一瞬不瞬的打量著她。
蘇淺黛眉微凝,這景鈺都跟了她一路了,怎麼還不走,跟狗皮膏藥一樣。
“景世子,你還不走,是要隨我進去見我大哥嗎?”
景鈺聽了,頓時站直了身體,‘呸’了一聲,將手裏的梅花隨手扔在了地上。
“誰要見蘇辛疾那個莽夫。”
“景世子是在說我?”
話音一落,身後就響起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蘇淺回頭看過去,隻見到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長得英俊瀟灑,但是這氣勢,卻和黑麵閻王一樣攝人。
身穿著銀色盔甲,腰間係著一柄三尺寬的青鋒劍,劍眉星目,眸中寒光點點,卻又帶著一絲疲憊,很顯然是匆忙趕過來的。
蘇淺忍不住笑了笑,又回頭看了眼景鈺,整個京城,景鈺天不怕地不怕,偏就怕眼前的這人,蘇淺的大哥,蘇家長子蘇辛疾。
之所以會這樣,也是有一次春宴,她遇到了蘇辛疾,說了兩句話。
正好又被景鈺那貨瞧見了,他直接把蘇辛疾給拉到外麵打架去了,而最後的結果是蘇辛疾輸了,兩人都是鼻青臉腫。
本以為事情不了了之,可是沒想到這個蘇辛疾卻是個武癡,這件事過後,每次遇到景鈺,必要拉著景鈺打一架。
此後景鈺無論在什麼地方,隻要聽到蘇辛疾在,二話不說,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