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疾又十分古板,也不行。
蘇煥呢,嘴把不住門,不穩重說不定這邊剛告訴他了轉身就跟趙雲微和蘇辛疾把她賣了。
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可靠的人,蘇淺愁啊,好不容易有主意了沒幫手。
“喵~”
“喵喵~”
哪來的貓叫?蘇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尋著聲音往外走去,正看到窗台上趴著一隻渾身雪白的貓。
除了兩隻耳朵尖上帶著淺灰,沒有一根雜毛,眼睛是湛藍色的如同琉璃一般。
可真好看……
蘇淺有些愛憐的抱在手裏,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很小的時候,她也養過一隻,十分通人性,每次背詩的時候,那隻貓都陪著她,後來有一次被父親紀正則見到了。
直接找了下人,當著她的麵把貓打死了,還罵了她一頓,說她身為紀府嫡長女,玩物喪誌,帶壞了家風,罰她跪了七天祠堂。
那七天她就抱著那隻貓的屍體坐在祠堂裏哭,被放出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屋子後麵的梨樹下麵挖個坑,把貓埋了,也是那次,她見到了景鈺。
當時他不到十歲,也是穿著一身騷包紅坐在樹上,還壞心眼的拿著梨子砸在了她腦袋上。
“你砸我幹什麼?”
“本世子可沒砸你,是梨子自己往地上落,正好砸到你頭上了,它要是往天上掉,不就砸不到你了。”
當時的蘇淺還真的被景鈺給堵的啞口無言,現在想想,她怎麼那麼笨,這世上的萬物不都是往地上落的,哪有上天的,簡直是歪理。
蘇淺正想著,突然肩膀上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然後有什麼東西‘啪嘰’掉在了地上。
蘇淺低頭看了眼,是雪團,然後不遠處的梅樹上便又有笑聲傳了出來。
“臭丫頭,往哪兒看,我在這兒呢?”
聲音驚動了懷裏的貓,靈巧的便躍了下去,又坐在了窗台上。
蘇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果然見到樹上坐著一個紅色的影子,不就是景鈺那個欠扁的混蛋嗎。
“怎麼又是你?”
景鈺從樹上一躍而下,有紅梅花瓣漱漱落下,沾了他一身,隨即便穩穩的落在了蘇淺的麵前。
“蘇淺,你說這雪團為什麼往地上掉,要是上了天,不就打不到你了。”
蘇淺磨了磨牙,用力的踹了一腳景鈺,“那你怎麼不上天呢?”
景鈺燦然一笑,如同百花盛開,蘇淺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笑的比女人還美。
“因為地上有你啊,我怎麼舍得走。”
蘇淺:“……”
“油嘴滑舌。”
“你來蘇府幹什麼?不怕遇到我大哥了?”
景鈺聳了聳肩,將窗台上的貓抱在了懷裏,然後輕車熟路的進了屋子,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你大哥如今是建章營的副統領,一早就去訓練新兵了,要傍晚才能回來,前天要不是你自己偷偷出府,蘇府上下都找不到你,他也不會回來。”
蘇淺翻了個白眼,功課倒是做的挺足,知道蘇辛疾不在,就敢來蘇府了。
“就算他不在,你又來幹什麼?信不信我喊人,把你打出去?”
景鈺抬眸,“你喊,你喊一聲,我就說你寫信邀我上府和你私會。”
“就你在京城的名聲,看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蘇淺聽了這麼無賴的話,都快被氣笑了。
“你以為你名聲就好了?京城誰不知道定國公世子是個紈絝子弟,最是難纏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