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惠和顧青青?”
景鈺抬頭看著杜仲,然後蹙眉,“這兩個去侯府湊什麼熱鬧?”
杜仲抬頭,“世子,顧夫人也是平西侯的女兒,人家去不是正常的嗎?”
“去,你知道什麼?”
景鈺抬頭在杜仲腦袋上敲了一下,“平西侯的病都多少年的痼疾了,你看哪次趙惠去了?”
“我看她別有居心,分明是奔著蘇淺那個死丫頭去的。”
杜仲忍不住翻個白眼,沒說話。
“你看什麼看,去侯府打聽一下,蘇淺最近幹什麼呢?”
景鈺說著,揚起了拳頭,杜仲忙舉起雙手。
“世子,屬下這就去。”
“等等。”
“世子,怎麼了?”
“西苑裏麵,我讓你妥善安置的母子最近如何?有沒有可疑人闖進去,或者打探消息的?”
杜仲思索了片刻,然後搖頭,“沒人闖進去過,但是查這母子的人不少,隻是都不知道人在咱們府上。”
“都有誰?”
“沈家的人一直再查,最近好像蘇府二公子也開始查了,後來就沒動靜了,然後最近還有一撥人,但是屬下沒查到是誰。”
景鈺劍眉一擰,“蘇煥也在查?”
像蘇煥這種人,沒事肯定不會查這母子倆,一定又是蘇淺的主意。
她那麼關心和紀容淺有關的人和事兒,說她們兩個人毫無瓜葛,鬼都不信。
明天去侯府,得把這事兒查一查,或許......
不可能!
一定有別的原因。
景鈺搖頭揮散掉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揮了揮手讓杜仲離開。
“你剛剛說還有一撥人沒查到是誰?”
杜仲點頭,“屬下無能。”
景鈺擰眉,“算了,你再增派些人手,保護好這對母子。”
“另外再去打聽一下,顧府的宴會,蘇淺去不去?”
杜仲點頭出去了,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人又回來了。
景鈺挑眉看著杜仲,放下筆問道:“舍不得走啊?”
杜仲抽了抽嘴角,怎麼可能舍不得,他巴不得離世子遠遠的。
“皇上身邊的劉公公來了說奉了皇上口諭,請世子入宮。”
“不是昨天才進過宮嗎?怎麼又來,說什麼事兒了嗎?”
景鈺一聽到入宮,頭就疼,他這個皇帝舅舅,那真是太能嘮叨了,昨天他一大早入宮,到酉時才出宮,現在腦袋還嗡嗡的呢。
他是真不想進宮。
“屬下稍微打聽了一下,好像和南寧餘孽有關,其餘的屬下問,李公公也不說了。”
南寧餘孽?
景鈺的桃花眼一瞬間變得冷冽起來,手裏的筆‘哢嚓一下,從中間斷裂,暈染了宣紙和衣衫。
杜仲粗眉一擰,忙喊了一聲,“世子?”
每次世子一聽見前朝餘孽的事兒就控製不住情緒了。
景鈺恍然回神,起身道:“讓劉公公稍坐片刻,本世子換身新衣裳就去。”
剛走了兩步,景鈺又回頭,“杜仲,本世子這身衣裳的款式已經過時了。”
“聽說寶衣坊又出了新款式,你去給本世子定做一身。”
“記住,料子要朱紅的,隻有朱紅才能襯托出本世子的盛世美顏。”
杜仲:“......”
他家世子心情不好,就要亂花錢。
明明身上那身衣裳是從皇上那兒要來江南進貢的霞光錦做成的,才穿了這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