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站在原地,看著蘇淺離開的背影,手指撚動,玩世不恭的桃花眼變得深邃起來。
蘇淺,紀容淺....
兩個人一定有問題,不然蘇淺怎麼會看見紀容悅受欺負,突然反應這麼強烈。
“阿鈺,你在看什麼?”
三皇子蕭寒從長亭水榭走出來,輕拍了一下景鈺的肩膀。
“兩位皇兄和瑾弟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還不過去?”
景鈺收回目光,看了眼三皇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毫不客氣的拂了下去。
“本世子不去。”
“隻要有蕭璋和蕭懷兩個人在,非得說點朝政的事兒,煩不煩?”
蕭寒一擰眉,“這話被我聽見就罷,但他畢竟是太子,你不能如此言行無忌。”
景鈺挑眉,往亭子內看了眼,穿著赭石色繡蟒紋,帶著金冠的中年男子正和對麵穿著絳紫色,同樣繡著蟒紋的男子下棋。
而旁邊則坐著穿著寶藍色繡水雲紋的青年男子,頭簡單的戴著一根碧玉簪。
墨發垂下,手持著一把玉簫,極其的雅致俊逸,正看著棋局,時不時的低聲說著什麼。
“他們兩個正下棋,我們去了,也不過是打擾雅興。”
“言風,不如我帶你去看場熱鬧,保證比下棋有趣。”
蕭寒,字言風,除了景鈺,還從無人敢叫他的字。
蕭寒劍眉一揚,“景鈺,你又想幹什麼?”
景拉了一下蕭寒,然後道:“你跟我走就是了,難不成你這麼個沙場之人,還真願意看你兩個皇兄下棋?”
“不是我說,就你的腦子,也不一定看得懂。”
蕭寒:“.....”
“本皇子在戰場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我可是北齊戰神!”
最後的四個字,蕭寒咬的極重,鷹隼一般都眼睛就盯著景鈺。
堂堂戰神,腦子怎麼了?
景鈺聽了這話,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蕭寒,“就憑這句話,你就沒腦子。”
蕭寒:“.....”
......
“紀容悅,你沒事還敢出來?不嫌丟人啊?”
“聽說你從小是被紀容淺那個小賤人帶大的?那你豈不是得了她的真傳,以後也是個賤人?”
紀荷和李明珠兩個人將剛到他們肩膀高的紀容悅圍在中間,來回的推搡著,口中惡語相向。
在她們看來,小小的紀容悅就是供她們隨便發泄的玩偶而已,反正爹不疼娘不愛,就是真死了,還能把他們怎麼樣不成,說不準還能哄得顧青青高興呢。
“我不準你們說我姐姐,她才不是賤人,你們才是。”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紀容悅,原本任由兩個拿捏的人,此時卻像瘋了一樣,拚命的伸手拍打著舒雅和李明珠。
舒雅結結實實被打了個正著,頓時氣的不行,吩咐丫鬟道:
“春夏,你還愣在哪兒幹嘛?還不給我抓住她。”
“放開,你快放開我。”
舒雅一把捏住了紀容悅的下顎,“你剛才喊誰姐姐?舅父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紀容淺不是你姐姐。”
“當年她是被抱錯了,紀容淺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奶嬤嬤女兒,紀彩屏才是你的嫡親長姐。”
蘇淺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最後一句話,當場愣在了那裏,什麼叫抱錯了,紀彩屏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