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的花廳內,氣氛僵硬,楚國公楚天舒重重的放下杯子,一雙虎目看著蘇長遠,聲音陰沉。
“蘇將軍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蘇長遠聽了,仿佛沒有聽出楚國公的嘲諷,笑嗬嗬道:
“小女自幼由我夫人教導,知書達理,聰慧過人,自然是好的。”
“不過跟國公爺家的小姐比,還相差甚遠,哈哈。”
趙雲微在旁邊聽著,抿唇笑了笑,要說蘇淺追三皇子滿街跑,成了人口中的閑談。
那國公府的大小姐可就更厲害了,嫁給了臨安王府的三公子。
去年花燈節大鬧燕華樓,殺了樓裏一名姑娘,鬧出了人命不說,還傷了前去尋歡的戶部尚書的長子。
最後臨安王府,楚國公府,還有戶部尚書三家鬧到一起,讓整個京城看了熱鬧。
楚國公眯著眼看著蘇長遠,眸中陰沉,這莽夫大禍臨頭還敢嘲笑他,簡直不知所謂。
“蘇將軍當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一個女子,做出這種事兒,她怎麼好意思跟爹娘說。”
楚國公夫人想到自家兒子躺在床上苦苦哀嚎的樣子,就心痛如刀絞一般。
再聽到蘇長遠這種避重就輕,裝糊塗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敲了敲桌子,聲音尖銳道:
“你們夫妻不知道,就把蘇淺叫出來,當麵問問,全清楚了。”
說完這話,見蘇長遠父親沒人吭聲,頓時怒火高漲。
“我說的話,蘇夫人沒聽見嗎?蘇淺把我兒子傷成那樣,今天你們蘇家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一旁的楚國公聽著楚國公夫人的話,默默的喝茶,沒有吭聲,算是讚成剛才的話。
倒是趙雲微黛眉一挑,雲淡風輕的問道:
“楚國公夫人想要什麼說法?”
“便是要說法,你總要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你們家二公子又到底傷成什麼樣。”
趙雲微說著,眯著眼看著楚國公夫人,“你上來就是一頓質問,讓我們很難辦。”
“難辦?”
楚國公夫人咬著牙冷笑了一聲,“這有什麼難辦的,她傷了我兒的子孫根,日後娶妻都是難事。”
“便讓她嫁給我兒,補償罪....”
“放狗屁!”
楚國公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長遠一拍桌子,疾言厲色的打斷了。
“你們家楚卓是個什麼狗屁東西,便是沒傷著,全京城又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
楚國公夫人氣的一噎,這是什麼人,簡直是粗俗,莽夫!
一旁的楚國公臉色一沉,“蘇將軍再怎麼說我們楚國公府也是三公之一,多少人趨之若鶩,你不要太過分。”
“愛誰誰,誰願意嫁,你就娶誰去。”
蘇長遠都快氣瘋了,什麼惡心玩意都想娶他閨女。
“你們能耐,就是娶個公主都行,反正我閨女不嫁,我們蘇家就看不上你們楚國公府。”
“你....”
這次楚國公也噎住了,“我兒便是你女兒所傷,蘇將軍難道不該給個交代嗎?”
蘇長遠瞥了眼楚國公,“我沒說不交代,金銀珠寶,就是我老蘇給你賠禮道歉,負荊請罪又怎麼了。”
“別說我閨女真傷了你兒子,便是打死了,也有我一命抵一命,就是不能動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