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想要如何?”
“大夫說了,這心疾,要最名貴的草藥來治,百年的人參,靈芝,天山雪蓮都要入藥。”
趙雲微說著,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算盤,劈裏啪啦打了起來,半響道:
“一共是十萬三千兩黃金,看在國公爺跟我家夫君同朝為官的份上,便隻要國公爺十萬兩黃金好了。”
楚國公額頭上青筋隱隱作痛,一旁的楚國公夫人氣的不輕。
“那麼多大補之藥,你也不怕把她吃出鼻血?”
趙雲微搖頭,“我女兒身體虛,還受了驚嚇,這些都得補,國公夫人還趕緊拿錢,我好抓藥。”
楚國公夫人磨了磨牙,
“趙雲微,好歹你也是平西侯之女,堂堂的將軍夫人,老是算計這些黃白之物,簡直就像個市儈商婦。”
趙雲微挑眉,“楚國公府家大業大,自然是不在乎區區十萬兩,但是我們小門小戶,若是不算計,吃飯都揭不開鍋了。”
“既然如此,那三千兩我也就不免了,明日還請楚國公和夫人將十萬三千兩送到蘇府,好給小女治病。”
“你.....”
楚國公夫人沒想到趙雲微這麼不要臉,氣的臉發白想說什麼,卻被楚國公給攔住了。
多說一句話多三千兩銀子,還是少說幾句吧。
“回府。”
出來一趟,本是要給兒子討個公道,如今公道沒討回來,還搭進去十萬兩,不,是十萬三千兩黃金,越想越晦氣。
楚國公一路上臉色都是陰沉的,想到自家躺在床上的兒子,真想掐死他。
蘇淺也就算了,沒事招惹華安郡主幹什麼,腦子被驢踢了嗎?
便是要做什麼,就不能避著點人,讓這麼多人瞧見,傳出去,他們國公府也不占理。
楚國公夫人仍然氣的渾身發抖,“老爺,阿卓傷成這樣,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
楚國公回頭,“你還想怎麼樣?”
楚國公夫人最心疼自己的兒子,咬了咬牙,然後道:
“我明日進宮見一趟皇後娘娘,她一定有辦法。”
“蘇淺這個小賤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哼!”
楚國公沒做聲,這事兒的確是太憋屈了,要是不給蘇府一點教訓,還以為他們楚國公府好欺負。
“先回府拿出十萬三千兩銀票,明日送去蘇府。”
聽了這話,楚國公夫人一臉不情願,這錢,可是全府上下一年的開銷,就這麼給了蘇府?
楚國公卻是不管內宅,不知道楚國公扶額肉痛什麼,繼續道:
“我記得庫房裏還有一對三尺高的珊瑚樹,明日送去永安王府。”
珊瑚樹?
楚國公夫人的臉色變了,“老爺,你說的是皇後娘娘賞賜下來的那兩株?”
楚國公點頭,“嗯,怎麼了?”
楚國公夫人的心有些虛,“前兩日珊兒及笄,我把這珊瑚樹送她做及笄禮了。”
楚國公夫人姓文,娘家不算顯赫,隻是先帝的時候,出了一位太妃,所以才定了楚國公這門親事。
而她口中的文珊珊則是親弟弟文河陽的女兒。
楚國公淡漠的看了眼楚國公夫人,“你是不是要把府裏的東西都搬去文家?”
楚國公夫人沒吭聲,反正庫裏那麼多好東西,她隻是隨便拿兩樣給娘家侄女又怎麼了。
見楚國公夫人不吭聲,楚國公收回視線,繼續道:
“你自己去庫裏挑件好東西,送去永安王府吧,至於阿卓,這段時間在家好好養病,沒我的同意,不準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