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蕭瑾便往外走去,在紀彩屏身邊駐足。
“我知曉紀小姐並不富足,所以那一百兩銀子,待容悅生辰,再來取。”
紀彩屏看著蕭瑾離開的背影,眼睛一紅,淚水便掉了下來。
餘鬆香本還想說幾句,可是看著紀彩屏的時候樣子,便又說不出口,將帕子遞給她,語重心長道:
“四殿下畢竟是皇子,你日後少要得罪他。”
“還有今天的事,你怎麼可以如此作為,幸而今日老爺已經離開京城去淮安,否則定要治罪與你。”
紀彩屏斂下心中的恨意,“母親,女兒知道錯了,你饒我一回罷。”
餘鬆香正要說什麼,忽然春桃從外麵走了進來。
“夫人,老夫人派人過來傳晚膳了,請你過去呢。”
正哭著的紀彩屏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餘鬆香好糊弄,但是還有個老太太呢,那可是個精明的主。
“母親,母親,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祖母,不然女兒真的要死了。”
紀彩屏哭的撕心裂肺,抱住餘鬆香,“母親,我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可請你看在我曾經照顧小姐十幾年的份上,別告訴老夫人。”
提起紀容淺,餘鬆香眸中閃過一抹傷感和愧疚,她對不起這孩子。
“你起來吧,此事我不與老夫人說,但你也莫再做這種事了。”
紀彩屏忙答應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
......
定國公府內,壽昌大長公主拿著瓷瓶,倒了些藥,正仔細的給景鈺擦著傷口。
“嘶...”
景鈺咧了一下嘴,然後道:“娘,你下手怎麼這樣重,兒子的皮都讓你擦掉了。”
壽昌大長公主瞪了景鈺一眼,“你皮糙肉厚的,還怕扯?”
說完,又看著景鈺後背的青紫色痕跡,忍不住又有些心疼。
“你二叔下手怎麼這樣狠,都青了,下次告訴他輕點。”
景鈺沒心沒肺的咧了一下嘴角,“娘,沒事兒的,二叔身上的傷也不會比我少,你兒子像是吃虧的人嗎?”
壽昌大長公主嗔了景鈺一眼,“頑劣,他是你二叔,是你長輩。”
說完這話,又試探的看了眼景鈺的神情,隨即抿了下唇角問道:
“阿鈺,你現在心情好些了?”
景鈺本來還帶笑的桃花眼頓時又暗了下去,整個人都萎靡起來。
“沒有,一點也不好。”
壽昌大長公主:“......”
“能不能跟娘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是關於你要提親那位姑娘的嗎?”
“她不喜歡你?拒絕你了?”
景鈺回頭哀怨的看了眼壽昌大長公主,“娘,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好多話?”
壽昌大長公主挑了一下眉,將藥瓶放好,坐在了景鈺對麵。
“看來我是猜對了。”
“和娘說說唄,是哪家姑娘,因為什麼拒絕你,娘可以幫你出主意。”
景鈺搖了搖頭,“算了吧,娘你還是安安心心在家種花養草好了。”
壽昌大長公主白了眼景鈺,“什麼呀,你瞧不起你娘?”
“我可告訴你,當年你爹就是被娘給追到手的,不然哪兒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