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
景鈺雙眸通紅的看著於七爺,“你到底是誰?”
於七爺麵容依舊冷淡,“我說了,你沒資格知道。”
說完這話,將劍收回了鞘中,淡漠的看了眼蕭寒,將喉嚨上的劍扶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黑衣人見蕭寒收回了劍,也將手裏的弓弩和刀劍收好,消失在了大街上。
蕭寒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咧了一下嘴角,旋即拍了拍有些失魂落魄的景鈺。
“人已經見到了,說明他就在京城,不急於一時。”
景鈺沒說話,蕭寒抿了下唇角,就那麼站著陪他。
許久之後景鈺才笑了笑,勾住了蕭寒的肩膀,“好不容易從淮安回來,晚上我陪你喝酒?”
蕭寒點了下頭,“等我進宮回來。”
景鈺聳了一下肩膀,“隨你,我聽說蘇辛疾受傷了,正好過去看看,怎麼說也是我未來大舅子,得討好討好。”
聽到這話,原本已經準備走了的蕭寒頓時又停住了腳步。
“蘇統領如今還在昏迷,你便是去了,他也不知道。”
景鈺攤了攤手,“沒所謂,他是附帶的,我主要還是去看蘇小淺。”
“.....”
蕭寒一噎,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隨你,我要進宮了。”
剛走了兩步,蕭寒又回頭,“此事涉及到南寧餘孽,你隨我一道進宮。”
景鈺頓時擰眉,“我還要去見小淺。”
“不急於一時,出了宮,我與你一道去將軍府,畢竟蘇統領是因為我才受了傷。”
.......
屋內金猊獸嫋嫋升起香氣,紀彩屏一邊給紀老夫人按頭,一邊說著話,祖孫倆人異樣的和諧。
舒雅站在一旁看著這幕,總覺得隱隱有些心酸,雖然她回到紀府了,但是外祖母待她卻一點都不好了。
從前應該是外祖母笑嗬嗬的跟她說話,紀彩屏在旁邊看著,如今全都反過來了。
紀彩屏抬頭看了眼舒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殺了自己的母親,便是紀老夫人在喜歡這個外孫女兒,怕是也會心寒,怎麼可能像以前那麼寵愛。
如今紀容悅又被文清伯府帶走了,紀老夫人到底對她還是多看了幾眼,紀彩屏想著便勾了勾唇角,這樣很好。
“彩屏啊,你這手法,比珊瑚捏的還好呢,趕明兒讓她跟你學學。”
紀老夫人舒適的躺在塌上,眉心舒展,紀彩屏笑了笑,手中的力道不停。
“還讓珊瑚學什麼,祖母喜歡,日後彩屏天天給祖母按就好了。”
紀老夫人笑了笑,“你這丫頭,話說的好聽,日後總是要嫁人的,難不成還能陪祖母一輩子?”
話說到這兒,紀老夫人坐直了身子,看向了紀彩屏。
一張臉蛋雖然比不上紀容淺,但也算是美得清秀雅致,性子又好,如今也快十八了,是該定親了。
紀彩屏心裏隱約有所感覺,這老太太終於想起她的婚事兒了,一臉嬌羞。
“祖母看什麼呢?”
紀老夫人笑了笑,“看你如今也該許人家了,讓你母親過來,祖母幫你好好挑挑京城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