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在蘇府的花廳裏喝了杯茶,見蘇淺麵有倦色,便起身離開了。
出了蘇府,已經是接近子時了,蕭寒吐了一口氣,都化為了白霧,鍾離站在一旁,開口問道:
“殿下,咱們回府嗎?”
蕭寒犀利的眼眸如同寒星一般,看了眼長安街的方向,然後搖了搖頭。
“先去定國公府。”
這段時間景鈺一直都沒出現,雖然知道他是安全的,但仍舊有些擔心,更何況景兆豐的野心如今昭然若揭,還不知道內地裏謀劃著什麼呢。
兩個人一路到了定國公府,看著大門緊閉,院子裏也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不是人都睡熟了。
蕭寒繞到了定國公府的後牆,正準備一躍而上,突然聽到了院子裏有動靜,身子往夜幕中側了一下。
很快便從高牆之上跳下來一道黑色的影子,那影子四處看了眼,最後眸光定在了蕭寒藏匿的地方,抬手便襲了過去。
蕭寒隻覺得麵前一道掌風,身體忙往後一撤,旋即右手一抬,擋了過去。
兩個人在夜幕中鬥了幾個來回,最後蕭寒身體後傾,繞到了黑影的身後,反手按住了男子的手臂,然後試喊了一聲。
“景鈺?”
那黑影一怔,然後回頭,一雙眼眸晶亮的看著蕭寒。
“言風?”
“言風,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蕭寒見真是景鈺,緩緩鬆開手,然後聲音冷淡的說道:“我過來看看你。”
“你怎麼突然跑出來了?景兆豐沒有發現?皇姑母如何?”
蕭寒一連著問了三個問題,景鈺挑了挑眉,“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一個的回答,喘口氣行不?”
聽著景鈺這輕鬆的口氣,蕭寒就知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蕭寒半眯了一下眼睛,“大半夜,你跑出來幹什麼?”
提到這個,景鈺的臉色嚴肅起來,“言風,我問你,蘇淺是不是被人陷害了,如今下了詔獄?”
“她人現在在哪兒呢,你帶我過去看看。”
蕭寒擰眉看著景鈺,然後道:“你冒如此大的風險跑出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什麼叫就為了這事兒,蘇淺的事難道還小嗎?”
景鈺看著我蕭寒,對他說的話極其不滿,而蕭寒也是十分不滿。
到如今,景鈺還是如此惦記著蘇淺,讓他心裏隱隱有些嫉妒。
“小淺的事,我已經找皇祖母處理了,人也從詔獄接回來,剛剛回到府上,這時候應該已經睡了,你就不要去打擾了。”
聽到這話,景鈺點了點頭,然後道:“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寒抿了一下唇角,“先不說這個,如今你府上情形如何?要不要我先稟明父皇此事....”
景鈺忙搖頭,“先不要,先不說我娘在他手裏,就是如今景兆豐不知道在籌劃什麼,這段時間我會盯緊他,他可能要有動作了。”
蕭寒抿了一下唇角,然後開口語氣冰冷的問道:
“他要造反?”
景鈺沒有做聲,他是有這種感覺,這段時間景兆豐每日不在府上,忙的不得了,但是沒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