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梅克西剛醒,又全是醉意,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認出眼前的人來。
但還是一時叫不上名字。
宮尚道:“誰指使你叫人在研究所門口滋事的?”
“研究所?哪個研究所?”梅克西腦袋炸著疼,抱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想明白了,也就把眼前人的給記起來了。
立馬坐起身子滿臉戒備道:“沒有誰,是我自己……”
“梅克西,你離開克裏夫後,整天消沉,喝酒買醉,坐吃山空,哪來的錢請人辦事?還有,你又怎麼可能知道簡瑤在發明新藥,並且給柴老的研究所做實驗?”這些,梅克西沒有途徑知道,隻可能是別人告訴他的。
這個別人,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梅克西哼了一聲,但因為那盤冷水澆在他身上,實在凍得厲害,牙齒都要哐哐打顫,那聲哼出來後聽著像一個磨牙的聲音,隻有臉上還勉強看得出是那個表情。
阿勇踢了他一腳,惡狠狠地道:“梅克西,你要再不說實話,今晚你就會被凍死!”
“我凍死我也不說。”
“好。”宮尚拍手,然後朝阿勇使了個眼色。
阿勇明了,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把房間的空調開至最低,然後又從洗手間裏打來冷水,對著梅克西頭淋下。
雙重冷流交夾,渾身濕透的梅克西很快就頂不住了,抱著身子在地上討饒:“我說,我說……”
“是一個姓宮的人找到了我,問我想不想找姓簡的報仇,還給了我一大筆錢……”
梅克西實在窮,從克裏夫出來後,無人敢再要他,他失業了,家裏人因此天天辱罵他。梅克西在家裏呆不下去,就在外麵有一天沒一天的流浪。
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有個姓宮的男人找到了他。
這才有了後麵的事。
“姓宮的男人?”宮尚微訝,阿勇也很吃驚。
難道他們的思路最開始是錯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錯的。
宮尚堅信最開始的判斷,問道:“他是不是叫宮宇?”
“這個我不知道,隻聽到人叫他宮先生,年紀跟你差不多大……”宮尚聽完,一臉深思的表情,梅克西以為他不相信,緊緊抱著身子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個字騙你。”
他實在冷得受不了了,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帶他出去吧!”宮尚揮手,阿勇立馬上前來拽著梅克西。看著瑟瑟發抖的他,宮尚其實有許多話要問他的,隻不過到嘴邊又沒興趣了。隻道,“要麼滾回你的利市去,要麼去自首,你自己選。”
“我回利市……”大概是被宮尚身上森冷的氣息給震到了,梅克西很快地作出了選擇。
“滾!”
宮尚揮手,一臉不耐。
如果不是想著簡瑤說過要為未出生的孩子積德,他一定會送梅克西進局子,根本不可能給他第二條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