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
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熱浪,在遠處看就像著了一場大火一般,這種惹人厭惡的季節似乎隻適合躲在家裏喝下午茶。
遠山市的工地上,一群工人正幹的熱火朝天,他們的脊背被曬得黝黑,臉頰上布滿了汗水。
這是廖純的工地,他現在正坐在陰涼的帳篷裏和幾個屬下喝著冰鎮啤酒,悠閑地看著周圍的風景,似乎那些賣力的工人與自己無關似的。
“這該死的天氣,真應該躲在家裏看看電影,我那老爹也是的,竟然讓我來這裏做監工,隨便喊一個部門的經理不就好了!”廖純喝了一口啤酒,開始發牢騷。
“老大,您就別埋怨了,那些來這裏做監工的經理都被總經理給撤掉了職位,聽說這個工地上有一個神偷,經常趁著人們午睡的時候偷東西,但是每次都沒人能發現他的作案時間和遺留的線索,到現在公司已經損失了五萬塊錢的財產了。”廖純的一個屬下吐槽道。
五萬塊錢,對於一個大公司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對於廖純來說也不算什麼,他一天之內隨便的消費就可以達到一兩萬塊,五萬塊對於他來說也隻是兩天的零花錢而已。
隻是,這部分資金是廖純的父親專門為犒勞這些工地上的工人準備的,現在資金丟了,那些工人總吵嚷著要罷工,為了穩住人心,他不得不派一個自己非常信任的人來這裏做監工。
整個公司之內,他最信任的人全部都用了一遍,結果他們還是抓不住那個盜賊,無奈之下,總經理隻好派自己的兒子廖純上場了。
廖純是遠山市出了名的浪子,若不是因為彼此之間有血緣關係,他的老爹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去工地上做監工的。
雖然處在陰涼之地,一陣陣熱浪打過來,廖純也受不了。
在工地上待了沒半個小時,廖純就已經汗流浹背了,若不是自己的老爹脾氣大,他是真想快點從這種鬼地方溜出去。
時值下午,廖純在帳篷裏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幾個部下喝了一些酒,在廖純睡意的引導下,也漸漸倒下。
工地口的老頭有意無意的笑了笑,像是在有要看一場好戲。
酣睡之餘,再看向那工地上的工人們,他們早已;累的有些虛脫,各自跑到那陰涼之處避暑。
“這麼熱的天,還不發工資,這個老板真是不打算讓兄弟們活了啊!”他是這個工地最年輕的小夥子,今年也才剛剛21歲,但是卻被這份工作折磨的像是有三十出頭的樣子。
他叫黃燁,負責工地的沙土運送。
“是啊,要不是那個盜賊,現在我們興許早就把幾千塊玩拿到手裏了,聽說公司這次一共也才損失了五萬塊錢,那麼大的一個公司,損失五萬塊錢,就舍不得再從經費中拿出五萬給我們麼?”其中一個年邁的工人不爽的答道。
其餘人聽罷,也是紛紛點頭,同意老者的觀點。
聽完他們說話,黃燁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借著撒尿的理由離開了這處工地。
正午的太陽還真是能讓人打瞌睡,十幾個工人不知不覺就靠著工地的磚牆睡著了。
唯獨負責看守器具的老者十分清醒,看到黃燁朝自己這邊走來,他兀自笑了笑,算是給黃燁打招呼。
對於這個老頭,黃燁從來沒有過什麼好感,看到他之後,黃燁也隻是急匆匆的走過,並沒有打算回給老頭一個問候。
看著黃燁的背影,老頭再次發笑,並沒有說什麼話。
下午,聽說廖純的工地上又出事了,一筆十萬塊錢的資金丟了,這是廖純親自帶到這個工地上來的,為的就是先發給工人們工資穩定人心,不料還是被盜賊盯上了。
看著被翻開的包裹,廖純十分鬱悶,分明一開始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問題的,誰知道才喝了半瓶啤酒,就開始昏昏欲睡,這大熱的天氣,能喝上一杯冰鎮啤酒本應該清涼解暑解決困意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讓自己睡過了頭,誤了大事。
十萬塊錢,是上次資金的兩倍,若是隻丟了其中一個,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可是兩次的資金加起來,也不算什麼小數目了。
“媽的,這些資金加起來都夠二十個工人的工錢了,現在都丟了,我老爹還不得打死我!”廖純在帳篷裏懊悔著,這次的失誤,他的老爹肯定會怪罪他。
若隻是怪罪自己,廖純自然會心裏不爽,於是開始對身邊的部下發牢騷:“罵了隔壁的,老子自己睡著也就算了,你們這群酒囊飯袋,看見我睡著了為什麼還睡,就不知道留一個眼線看著點工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