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夏承越盯著他。
幕僚又重複了一遍。
“對,她未必就是。”夏承越眼露喜色,“不,本殿要她一定不是。你明白嗎?本殿要她一定不是!”
幕僚領命離開,夏承越恢複了正常的臉色。他嘴角勾出詭異的笑意,撫摸著蕭靜姝的畫像。
“本殿那麼喜歡你,怎麼會不清楚你的底細呢。”夏承越顯然剛才是在演戲,“你會是本殿的。”
數日後,一份攝國公主並非大夏國主血脈的奏折被人送到了大夏國主手上,人證物證俱在。
大夏國主勃然大怒,在早朝時喊來攝國公主,當堂審訊人證,件件都指向蕭靜姝血脈問題。
“陛下,不如滴血認親。”慕寒錦見蕭靜姝絲毫不慌亂,心中對蕭靜姝更是喜歡了幾分。
寵辱不驚。
即便他清楚,蕭靜姝的確不是。他依舊把蕭靜姝推進了火坑。隻為了讓蕭靜姝能夠求求他。
慕寒錦的消息要比夏承越得到的早上許多。
隻是他們最多都能查到蕭靜姝不是大夏國主親生女兒,卻不知蕭靜姝的生父是誰。
哪怕蕭靜姝是,他也能讓血不相容。
滴血認親的結果,就是蕭靜姝的確不是大夏國主的孩子。大夏國主立即派人要緝拿蕭靜姝。
蕭靜姝從袖中拿出一道明黃的聖旨。
“太上皇親筆書寫的聖旨,眾卿不妨傳看。”蕭靜姝挺直腰板站在朝堂之上。莫說她真的不是,就算不是,也沒有人能夠動搖她的身份。
聖旨白紙黑字寫著,哪怕她通敵賣國,也可寬恕。
大殿上靜悄悄的,除了年輕的新官員,老官員都認識太上皇的筆跡。聖旨毫無疑問出於太上皇之手。
筆跡是真,國璽是真,他們不能抗旨。依著太上皇對蕭靜姝的寵愛,留下這種聖旨,一點兒都不奇怪。
蕭靜姝平靜的望著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可奈何的大夏國主,他想要她死,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次,大夏國主卻太武斷了。
當蕭靜姝把視線轉向罪魁禍首夏承越的時候,她竟然發現夏承越在笑,雖然眼中笑意不明顯。
“父皇,既然是皇爺爺的禦旨,那兒臣無話可說。”夏承越兩步走出來,拱手道,“攝國公主本就姓蕭。”
對了,姓蕭,就不可能繼承皇位。大夏國主這才冷靜下來,大夏的皇位,隻能由夏氏子孫來繼承。
大夏國主滿心不悅,道:“太上皇聖旨不可違。”
“陛下英明。”蕭靜姝垂眸道,她對大夏國主稱呼的改變,無異於默認了一個事實。她的身世她從沒有細究過,今日之事,給她提了一個醒。
反正她也不想有一個大夏國主這樣的爹!
“攝國公主且慢。”
下了朝,蕭靜姝剛欲走,就被慕寒錦叫住。
蕭靜姝不太願意麵對慕寒錦,這是蕭帝姬愛過的人,愛到骨子裏,融入靈魂的人,卻不是她的愛人。
隻是這種感情,時常會影響到她。蕭帝姬有多恨慕寒錦,就有多愛慕寒錦。她討厭被影響的感覺。
“國師有何事?”蕭靜姝態度溫和,眼中不見一絲不滿。
這個男人不愛她,哪怕夏昌樂被人侮辱,他也選擇將夏昌樂送往異鄉,給夏昌樂一個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