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雨依舊不曾停歇,眾人一早閑來無事,聚在廳堂裏麵,打牌的打牌,搓麻將的搓麻將。
蕭靜姝醒來時,黎瓊觴還在淺眠,她托著腮看著黎瓊觴,這男人長得怎麼這麼好看呢。就算沒有夫妻濾鏡,也是她家男人最好看。
蕭靜姝看著許久,也不覺得無聊,反而能夠理解當初蕭影後的世界裏,為什麼有那麼多顏控。
漂亮的人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醒得這般早。”黎瓊觴醒來時,發現蕭靜姝正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他,他坐起身道。
蕭靜姝勾了勾被她編起來的發絲,懶洋洋的依偎進黎瓊觴懷中道:“今日大哥哥醒的晚了。好在今日雨未停,我們用不著急著往回趕路。”
外麵天色昏昏沉沉的,黎瓊觴也不好判斷時辰,他將床幔收起來,招人送了溫水進來洗漱。
蕭靜姝慢吞吞的換好衣服,從打開的門望著外麵的雨幕:“好大的雨啊,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停。”
雖說下著雨,溫度卻不曾低下來。屋內潮濕悶熱,吃了飯,黎瓊觴幹脆就讓人將屋門敞開,陪著蕭靜姝在屋簷下擺放的桌子上下著棋。
相比這處的溫馨,楚繁月那邊一大早就忙得暈頭轉向,中午的時候才歇上一陣子。
他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身邊多了個一個人,更讓人頭疼的是,這還是他皇兄名義上的貴妃。
楚繁月身上的衣服平平整整,他能保證他沒對蕭青鸞做什麼不軌的事情。而蕭青鸞身上卻隻著了一件肚兜,身上還有縱欲的痕跡。
楚繁月從床上跳下來,沉思:那麼問題來了,蕭青鸞是怎麼離開皇宮到了他的寢室的?
黎瓊觴離開皇宮時日已久,顯然蕭青鸞不會與黎瓊觴纏綿。宮內的替身也不可能有這個膽子動蕭青鸞。又是誰想把這頂帽子扣在他頭上?
楚繁月怕蕭青鸞醒來徒增事端,伸手點了蕭青鸞的睡穴,他不擔心黎瓊觴會因為這件事情找他的麻煩,他隻是想不通誰要幹這種事。
“都什麼時辰了,王爺,您怎麼還在睡?”章九霄去了趟皇宮沒找到人,就直接來了王府內。
楚繁月正在桌邊羅列可疑的人選,章九霄進來之後沒留意到他,直接衝進了內室,然後嗷嗷叫著又跑了出來,正好看到楚繁月。
章九霄一把竹扇扇得飛快:“你你你……她……”
“一睜眼人就在這了。”楚繁月堵住章九霄的嘴,“我可沒碰過。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章九霄看著鎮定的楚繁月,冷靜下來想了想,似乎也覺得事情的詭異來:“可你也不能一直把她留在這。宮內丟了人,可瞞不了多久。”
楚繁月吹幹了紙上墨跡,道:“這就有勞你了,九霄公子。你都有閑工夫來看本王的熱鬧,那麼把她送回去,應該也是舉手之勞吧。”
“你怎麼知道?”章九霄把竹扇往桌子上一放,看著楚繁月在宣紙上勾畫的密密麻麻的字。
楚繁月斜睨著章九霄,輕哼:“演技太浮誇了。我站在這裏你竟然裝看不見,你又不是瞎子。”
“我的眼睛本來是很好的。”章九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內室,“看了那個,我覺得要不是我跑得快,眼睛就要瞎了。現在還在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