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剛出了大漠就悄悄溜掉,其他三位王子象征性的找了找,就帶著大軍再次出發。
一個懦弱且無能的拖油瓶,丟就丟了。
沒有一個人在意四王子。
蕭靜姝從黎瓊觴那處看到了這個消息,想了想,道:“四王子幫過我,若是有機會,能幫就幫。”
這的確是她的人,但是恩情擺在麵上。
依著四王子的身份,完全沒必要呆在曉樓做個眼線。她無法將四王子當成自己的手下。
“鬼王將消息傳出去,怕也打著陵墓內什麼東西的主意。黎臨說黎家禁地丟了一樣東西,許是鬼王有了什麼發現。”蕭靜姝道,“大漠王想鍛煉他,我能夠理解,但是此舉未免太過於犯險。”
蕭靜姝輕哼:“大漠王這是把責任丟過來了。”
看準了她不會見死不救。
“有我在。”黎瓊觴道,大漠王有什麼小心思,他明白。說到底,大漠王也是一位父親。
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是顯然在大漠王心裏四王子是手心。
“有人幫我們探路也沒什麼不好。”蕭靜姝捏著酸梅道,“不過我們畢竟是擾了那兩位的安寧了。”
黎瓊觴沉默的聽著。
蕭靜姝話鋒一轉,握起黎瓊觴的手:“我不求他們在天之靈能夠理解,惟求自己心安。”
她心中的疑惑,更多的是來自於鬼王的舉動。
鬼王長久沒有動作,如今卻好像一直監視著他們一樣。鬼王的訴求在什麼東西上,他們確實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如此被動著實不好。
黎瓊觴看出蕭靜姝臉上倦意,他抬手蒙住蕭靜姝雙目,道:“睡一會兒,你不需要為這些事情費心。”就算有著報應,他也不會讓蕭靜姝去承擔。
太上皇縱馬和一群年輕小夥子走在一起,他聽著風尊和月尊的閑聊,突然道:“孤看著天氣不太好,不適合趕路,風尊,你要不要去請示一下?”
風尊哪兒聽不出來太上皇的意思,他認命的縱馬來到馬車旁邊,開口傳達著太上皇的意思。
“那就慢些走。”黎瓊觴道,總要給那些人留出來探路的時間,左右他不在乎晚去幾天。
一行人突然慢下了速度。
更像是為了出來遊山玩水一樣。
等快到了陵墓的時候,黎瓊觴甚至就讓人駐紮在了山腳下,不許任何他們的人進去尋找入口。
這一行人自然也和大漠王那三位王子打了個照麵,不過蕭靜姝並沒有好心的去提醒他們什麼。
大漠國的隊伍雄赳赳的路過,仿佛勢在必得。
祛麟公子磨拳擦掌準備混入其中。
月尊盯著祛麟公子,雙眸如炬。
祛麟公子被看得發毛,最終也沒走成。
蕭靜姝在外麵等了七天,七天內,一隊又一隊的人進入山內尋找入口,卻沒有一人折返回來。
滿月之夜,黎瓊觴手持一根柳條沾了山泉在潭中卜算,墨色錦袍濕了水沾在皮膚上,他手中柳條在潭中揮舞出奇怪的文字。
蕭靜姝攏袖站在岸上,她知道黎瓊觴在卜算什麼,隻是她不知道,原來卜算也是一件如此賞心悅目的事情。看著黎瓊觴的動作,她心情都好了。
剛剛過膝的潭水在柳條起落間發出輕響,小瀑布降落的時候激起的水花又不斷的飛濺到黎瓊觴身上,如此姿態卻掩蓋不了黎瓊觴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