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姝轉過身,湊到黎瓊觴耳邊:“《天音殘卷》如何?我想看看,這些人,是否也覬覦著這東西。”
“極好。”黎瓊觴道,“孤送他個千八百份。”
暗衛們又有了新活兒幹。
他們主子讓他們去把看過的畫本子裏麵的有關《天音殘卷》的部分寫出來,然後發出去。
蕭靜姝拿著暗衛寫的一本一看就十分靠譜的《天音殘卷》滿意的點頭,可惜她不能親自執筆。
扮成店小二的暗衛很是積極的推銷。
“十兩銀子一本,絕對良心價。”
“在本店消費滿一百兩再送一本。”
“強身健體,包治百病。”
“客官,來一本嗎?”
黎瓊觴倒是一身輕鬆,每日呆在後院為蕭靜姝撫琴,偶爾逗弄自家兒子一會兒,看起來其樂融融。
黎瓊觴的琴技好,繞梁三日不絕於耳。有不少回頭客都是專門為了蹭琴曲而來。
漸漸的,人們都知道客棧的新老板是個會彈琴的公子哥,隻是天天戴著個鬼麵具,忒是嚇人。
不過新老板對待自己的妻兒還是很溫柔的。
這件事傳著傳著,就傳到了絕島的鳳莊內。
一個很會彈琴的男人。
鳳莊裏有些人坐不住了,準備去一探究竟。
阿雪買下來的客棧除了寬敞之外,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不過黎瓊觴又沒有打算久住,所以他不打算修整什麼,也就隨著客棧這麼下去了。
“今個兒老板怎麼沒有彈琴呢?”
“就是,往常老板這個時候都該彈第二首曲子了。”
阿雪看著樓下的客人們,問道:“花尊,我們這裏是客棧,不是什麼茶樓琴館吧?”
暗衛們遊刃有餘的應付著下麵的客人。
花尊倚著窗口媚笑,看著角落處坐著的一個不起眼的人,道:“主子去哪兒了,要做什麼,怎麼是這些人能夠猜的懂的?”
“樓下的小哥哥,要不要上來坐坐,我這可有上好的龍井。”花尊開口朝著樓下那人喊道。
那人道:“雨前還是雨後?”
花尊意有所指的垂眸:“雨後。”
店小二笑得曖昧的將人引到樓上去,友好的關上了窗戶。任憑下麵的人發散自己的想法。
花尊看著揭開易容的人,疑惑的問道:“阿昭,你怎麼沒和風尊在一起?”
“風尊陷在九龍鎮裏麵,我好不容易跑出來報個信兒。怎麼你們陛下反而不在這裏了?”阿昭道。
花尊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道:“九龍鎮?”
阿昭道:“九龍鎮說是個鎮子,不如說是鳳莊的一道天然防禦。攻下九龍鎮,鳳莊就相當於門戶打開。最關鍵的是,看守九龍鎮的是一個鬼將。”
“一個和你們主子,長得很像的,擅長琴攻的鬼將。”阿昭攤手,“雖然直接破壞未嚐不可,但是萬一你們主子要尋找的答案就在九龍鎮裏麵呢?”
阿昭雙手揣在袖子裏麵,道:“這個鬼將可不簡單。普通人被煉化成鬼將,會失去自己的意誌,可我三番兩次試探他,卻發現他甚至清明,隻是被什麼東西困在了九龍鎮裏麵走不出來而已。”
“說不得我能離開,就是他故意為之呢。”阿昭說得完全不上心,他對鬼將的身份隱約有一種猜測,然而那個猜測太過於駭人聽聞,他不敢說。
阿昭說了半天,見花尊和阿雪一個比一個神色怪異,他不由得問道:“你們主子去哪兒了?”
花尊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九龍鎮。”
阿昭:“……”
那你們還這麼淡定!
“我們主子,不需要有人為他擔心。”花尊收起臉上淺笑,“我們隻要將後麵的事情料理好了。”
阿雪推開門,讓阿昭看到樓下的情形,暗衛正在和人打太極:“瞧瞧,這不來了砸場子的人了。”
黎瓊觴此時和蕭靜姝身處九龍鎮的入口前,他道:“這九龍鎮被喻為詛咒之地,無非是有鳳氏一族的鬼將鎮守,我們需要先找到鬼將。”
蕭靜姝這是非要跟著他來。
女子至陰,在鬼將眼裏,是上好的魚餌。
兩人剛一邁入九龍鎮,便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向兩人襲來,黎瓊觴眯起眼看著沙塵裏麵現身的人,道:“這麼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