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過,四王子也別想。”麗妃瘋笑了一陣子。
麗妃忽然冷靜下來:“你覺得他是扮豬吃老虎,可他不是。他是個真的瘋子,被咒術逼瘋了的瘋子。他控製不住自己內心對血腥的渴望,那才是真的他。”
“他是你的孩子!”流芳公主追進來聽到了麗妃的一番話,氣憤的開口,“你怎麼能……怎麼敢這般狠心。”
若說瘋子,麗妃才是真正的瘋子。
麗妃若不是瘋了,怎麼會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毒手。
世人皆知虎毒尚且不食子。
“憑什麼我就要仰人鼻息的過活,他卻能夠享受這錦衣玉食的一切!原本我也不想對他下手的啊,隻要我還是王上寵愛的麗妃,我自然會好好待他。”麗妃攏著發絲道,“他不能替我分擔,變得比我更慘就好了。”
“我愛的是王上,愛屋及烏,我才願意生下四王子。王上都已經不愛我了,我何必在乎他過得如何。”麗妃見流芳公主像看瘋子一樣看她,她卻依舊這樣說。
“背叛王室,就是背叛孤。”大漠王說道,“你把四王子身上的咒解了,孤還能去和阿昭談談,讓你活下去。”
大漠王看著麗妃那讓他熟悉的容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記憶尚且曆曆在目,隻是那個原本天真無邪的女子,已經消失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了。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大漠王陡然覺得,自己曾經其實也不是那麼的愛她。他竟是連她什麼時候改變了,都不清楚。
“我為什麼要解開呢?王上比我想象的在乎他,那我拿捏著他的命,不就等於重新抓住了王上的心了嗎?”麗妃吃準了大漠王不會把她怎麼樣。
“王上,你為什麼就不信,我不會害你呢?”麗妃看起來有些挫敗,她坐在軟榻上看著大漠王。
“你敢對著先王的在天之靈起誓,你沒有做過傷害王上的事情?是誰害先王和先王後英年早逝,需要我一件一件和你說明白嗎?”阿昭平靜的走進來,道。
“阿昭,你怎麼親自過來了?孤不是說了,孤可以自己處理好。”大漠王見阿昭進來,盡管他自己沒注意到,然而他最初麵對麗妃時的冷淡確實消散了不少。
“微臣怎麼看,王上您都像是想要金屋藏嬌。”阿昭瞥了大漠王一眼,他走到流芳公主身邊,“微臣既然把她交給您,就沒有插手您想怎麼處置她的意思。”
阿昭說道:“王上您是給她換個身份留著繼續寵著她,還是想等惻隱之心消了後,把她除掉,好以絕後患,微臣都不會幹涉。微臣隻是來接公主而已。”
“唯獨一點,她若做了可能會加害你的事情,我不會袖手旁觀。到時,無論你怎麼阻止,我都會殺了她。”阿昭帶著流芳公主離開的時候,轉頭道。
大漠王留意到阿昭自稱的轉變,知道阿昭不僅僅是站在臣子的角度說著這番話,他看向一旁對著阿昭的背影投去陰毒的目光的麗妃,他心中長歎起來。
“我們來說說父王和母後的事情吧。”大漠王收整好情緒,公事公辦的開口和麗妃說道,“阿昭不會空口無憑的說話,你……和他們的死有什麼關係?”
阿昭是徹底撂挑子不管麗妃的事情,然而大漠王和麗妃的言行都被王宮的暗衛準時傳到他耳朵裏。
能差遣動這些王宮暗衛的,也就隻有一個大漠王。
阿昭每次看到暗衛都腦袋疼,總和他彙報這些做什麼。他又對這些不感興趣。可他又沒權利把暗衛趕走。
“簡直就像是離家在外的丈夫,時不時就要派人告訴自家妻子,他沒有出牆一樣。”露月山莊的暗衛消息靈通,這件事情他們也都一直留心著。
“大漠王對阿昭該是與旁人不同的。”蕭靜姝聽到自家暗衛把這件事當笑話講給黎瓊觴聽,她想了片刻,總覺得自己觸及到了某層真相。
花尊在一旁折花:“在阿昭來到大漠之前,麗妃是大漠王最寵愛的女子。當初的麗妃風光無兩,又生下了四王子,若無意外,本該是大漠的王後。”
可是一切都被阿昭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