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電話的人就站在院子中央的影壁前笑望著我,那笑容依然富有感染力,就是眼角有些許時光雕刻上去的風霜讓我想起來彼此已經分手八年了。
我把雙手從大衣口袋裏抽出來揮了揮手:“顏浩霆,這麼冷的天趕快進來吧!”
他穿複古淺灰色雙排扣風衣很合身,快步走向我來了個法式的大擁抱,身上的香水是一種時下流行的英國J牌,他吻了我兩邊的臉頰。
我知道這個吻是個禮貌但我顧不得矜持了,也許是渴望,我攀住了他的頸項主動吻了他的唇,隻有三妙我便鬆開了。因為格子玻璃窗內黃蟬她們幾個正在張望呢,我的正經事情還處於焦灼當中呢。
他似乎明白我的焦慮,摸了一下我的頭說:“李柔,我找了北藝大的三個大二的表演係新生,她們外表條件不輸給專業模特兒,酬勞的部分你和她們商談吧。”
我高興地快要流眼淚了,那一刻的激動讓我壓抑了許久的心酸終於可以借此放鬆心情了。我說:“那太好了!這樣的學妹比模特兒有肢體發揮的自由度,你真是雪中送炭啊!”
他攬著我的腰我沒有拒絕,我們就這麼相互攙扶著走進工作室。
“給大家介紹一下,顏浩霆,我男朋友。”我側眸觀察著他的表情發現他笑容沒變,我才這樣介紹的。
“李柔姐,既然你男朋友來了就沒有不同去的道理,有個男生跟著我們也會有安全感。”黃蟬這個家夥開始用小姨子模式對待我和顏浩霆了。
顏浩霆斜靠在正方型的我的工作大桌子上,那俊顏有型酷似東方版的約翰列儂,一個回頭看向黃蟬:“我當然會去的,不管天涯海角世界的任何地方,她隻要一個電話我就會出現在她的麵前。啊!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原來是黃蟬啊?我上周在大學操場看見了你的身影。”
他就是這樣溫和,幽默,生活簡單的人記性很好。
當晚的深圳,我利用顏浩霆的大套房寬敞客廳給七個模特兒講解詮釋我衣服的理念和品牌意義也排演了她們的走秀順序,最後我又用我隨身帶的小縫紉機為骨感尺寸偏小的黃蟬改小了一個尺碼的八套衣服,忙完時候才發現顏浩霆就坐在我旁邊桌子前的沙發上睡著了,我用熨鬥把每件衣服都熨好掛在衣架上晾,等我回頭的時候我頭差點和某人卷曲柔軟的頭相撞。
“慢點兒,還是我來伺候你吧!”他長手撫摸上我的長發,又順我發絲捧住我的臉讓我的疲憊的身子穩住了重心才沒有和他頭撞上頭。
他這一句話猶如在冰封的雪地燃燒的一團火焰,那些藏在我心裏很遠的溫暖再度回歸,我的哭泣沒有聲音,半天才說:“我以為我和你再也不可能了,因為我把你放棄了就不想回頭了。”
他用袖子抹幹了我的淚水笑著說:“我現在是纏定你了,你就不要再放棄我好不好?”
他為我放好了熱水還把浴缸裏弄滿了泡沫等我躺進去泡身體時候,他進來浴室就坐在一個靠墊上和我說話。
我全身被酒紅色的泡沫包圍著隻露出肩膀以上,他好像把我看不夠那麼含笑凝著我:“好久不見,你真的變了很多,你變的更加堅韌不拔了。”
“喂!大叔,我是個謙虛的人,你不要把我恭維的不像話啊!”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說他。
他穿著睡衣的人一下子被我的眼神給電到了,忽地脫了睡衣就赤足進來和我一起泡了,裏麵用的紅酒蔓越莓浴液一片澎湃的水花中他緊緊擁抱了我。
在他的精心伺候下,我的長發被他吹幹還有梳頭發刷子梳到順了才把我抱到床上開始進行舒緩倍受嗬護的行程,我一個女人緊繃了五六年的神經在此刻得到超度。
沒有什麼溫暖比一個總是在危難時刻默默出現在我麵前的大叔給的溫暖有幸福感了,我不要什麼承諾,隻要他一直在我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