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賭石大會繼續展開。
不過下午的氣氛和上午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同。
賈儒所到之處,周圍的人頓時像是怕瘟疫一般,向後退開數步。賈儒倒是不擔心被擠著了。
賈儒也不在意,中午那場戰鬥根本不能瞞過這麼多人,被他們看到正好,至少不用擔心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同等待遇的就是那和尚和灰袍人兩群人。事實上就算沒有中午那檔子事,這兩群人身邊也沒多少敢靠近的人。
下午的賭石比起上午要熱烈一下,畢竟要發財隻剩下這次機會,再晚點可就丁點機會也沒有。
賈儒這時候也幹脆豁出去,隻要是一定價值的玉石他就出手。尤其是在碰到那和尚和灰袍人同樣出手的時候,競價就更加激烈。
雖然灰袍人和和尚都能大致看出石料中的玉石價值,但卻比不上賈儒直接看透玉石的價值。
賈儒能夠看到玉石的品相體積,自然可以清晰的算出這玉石的價格,然後根據這玉石價格出最後的競拍價。隻要不超過玉石的本身價格,他就出價,一旦高於這個價格,他就收手。
這麼一弄,使得下午的賭石大會整體競拍價格都高了數個層次。
灰袍人和和尚更是恨賈儒恨的牙根癢癢,早知道上午就殺死這個混蛋。
拍賣會才一個小時,賈儒便已經花出將近五千萬,當然這五千萬最後開出的玉石價值是他花錢的兩倍。
無怪於這賭石是極為暴利的行業。當然真正賺錢的是這背後的運作者。比如陳東海,凡是這賭石大會上拍出的石頭,他們都會抽取百分之一的分子。
百分之一看似少,但數億的交易價格,他們什麼也不做便得到不菲的報酬。這還不算他們當中的內幕交易。
而且這賭石前期的拍賣並不是真正的拍賣,後麵的明賭才是真正的壓軸戲。完全被切出來的玉石,其交易價格要是賭石的數倍十倍不止,這賭石大會結束後,這背後運作的組織什麼也不做便可以得到上千萬。
當最後一塊賭石拍下之後,現場的氣氛總算暫時平緩下來。而接下來則是半賭。
半賭比起明賭風險要小的多,但在賈儒看來卻是更加凶險。
剛剛開出的玉石不少都隻是切了一刀,露出一點綠色。看起玉石體積不小,而玉種精純。但實際上這玉石體積不過這表麵露出的一點,裏麵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大風險,這時候哪怕是經驗都沒有太多的作用,隻能靠運氣。
賈儒看向那和尚和灰袍人,灰袍人帽兜下的麵孔有些皺眉,那和尚同樣皺眉。
這兩人看樣子對於這種情況的玉石也並不確定。
賈儒看這兩人的表情,心裏漸漸有些明白。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賈儒看向那兩人的時候,那兩人也看向他。三者目光交彙,火花四濺。
第一塊半賭之石擺了上來,這塊石頭也是被切了一刀,露出拳頭大小麵積的瑩瑩綠色。
若是按照表麵來看這塊玉石十有八九是一塊不錯的玉石,但實際上著塊玉石隻有表麵顯露的這一點,石料內裏隻有不到半公分的厚度。若是誰按照這玉石表麵的麵積來推算整塊玉石的體積,無疑便會賠個本朝天。
賈儒看的通透,但他依舊出價了,而且還是高價。
然而他一出價,那和尚似乎認準了一般,也隨之出價。倒是灰袍人皺了皺眉頭,看著賈儒謹慎的沒有跟著出價。
幾次叫價,這和尚便叫道了上百萬。
賈儒這時候卻不叫價了。而價格叫道這個份上,自然也無人和這和尚競價。
隻是這石頭隨後切石的時候,和尚的表情頓時扭曲,看著賈儒恨不得直接殺了賈儒。
賈儒臉上帶著笑容,接下來每一次賭石他必定會叫價。
有著剛才的教訓和尚和灰袍人誰也不再跟賈儒較勁,而是憑著自己的認知開始拍賣。
隻是他們不和賈儒搗亂,賈儒倒是要和他們競價。不管玉石到底值不值錢,賈儒目的就是能坑就坑,寧願讓自己賠點錢。反正他就是不讓這兩人賺到一點錢。
讓賈儒這一搗亂,整個賭石大會實際上的行情幾乎都被破壞。不隻是和尚和灰袍人,其餘人看著賈儒的表情也是不善。若不是顧忌賈儒的實力,估計當時就能有人拿磚頭坎了賈儒的腦袋。
半賭的石料並不多,但在賈儒的故意競價上,竟然也拍出從未有過的高價。
最後則是明賭,這也是最簡單。往往拍賣這些玉石都是一些做首飾的商家和工匠。因此參與的人一下子就少了不少。
大多數都成了看熱鬧的,一些人還專門看著賈儒,看看賈儒這時候還會不會出價搗亂。
賈儒則是眼看著和尚和灰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