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林長平不顧一切的就要闖進病房,但被眼疾手快的陳勇一把抱住,“少爺,你要冷靜點,你是不能進去的!”那個醫生卻打開了房門,急忙跑進去,扶住了林家南。
林家南口中的“嗬嗬”聲不斷,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隨著他嘴唇的蠕動,縷縷暗紅色的血液從口中湧出。透過他那像血洞一樣的口,隱約可見他黑色的舌頭已經爛得隻剩下小半截了。
意識到自己再出不可能講話了,林家南停了下來,他看了看陳勇,用枯枝一樣的手指了指林長平,陳勇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雙目含淚的重重點了一下頭,“老爺,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少爺的!”
聽到了陳勇的話,林家南仿佛鬆了口氣,他轉過頭看著林長平,滿是紅色肌肉的臉上一陣扭曲,似乎想擠出一個“慈愛”的笑容,卻不知讓人看來反而越發的猙獰恐怖了。
“爸!”林長平木然地盯著自己的父親,他的心已經被悲傷和仇恨徹底的粉碎了,從今而後,他將不再有稱之為“心”的東西了。
林家南虛伸出左手,似乎在撫摸著林長平的頭,他的臉上還掛著猙獰恐怖的“微笑“。隨著一陣恐怖的“啪啪”聲不斷傳來,他身上的骨肉突然接連不斷的爆炸著,基因病毒終於開始了全麵進攻。
隨著“啪”的一聲像開西瓜的聲音響起,林家南的腦袋也炸開了,紅紅白白的鮮血和腦漿混合物濺滿了整個雪白的病房。
眼睜睜地望著父親在自己麵前淒慘之極的死去,林長平卻顯得異常的安靜,安靜得令陳勇害怕,仿佛剛才死去的不是他的父親,而隻是一個與他無關的陌生人。
他隻是怔怔地盯著病床上血肉模糊的父親,良久,他才聲音低沉地問:“勇哥,我爸有什麼遺言或者是遺物要交給我的嗎?”
陳勇默默地點了點頭,“在隔壁辦公室,老爺有些東西讓你看……”沒等他說完,林長平已轉身朝外走去,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林長平走出門外,站在門邊默默地等待著,臉上一片木然。陳大勇則憂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頗有點擔心。如果他大吼大叫,或者哭出來、吼出來,隻要發泄出來了,就沒有太大的問題,最怕的就是這樣悶在心裏麵,最後出了什麼毛病。
但是他也什麼都沒說,隻是走到旁邊的一個房門口,用指紋開了鎖。兩人並肩進了房間,這個房間看起來很小,大概隻有不到十個平方米。
房間的中間有一個鈦化玻璃罩著的投影儀和一張合金製成的椅子。陳大勇指了指投影儀,“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隻有你才能打開它。把手放在那裏檢驗就行了。”說著指了指下玻璃罩下方的一個黑色儀器,然後轉身出了門,同關好了門。
等陳勇關好門,林長平便座在了那張椅子上,將手放在了鈦化玻璃罩旁的檢測儀上,接收到信號,檢測儀開始工作,指示燈開始閃爍了。一個電子合成聲機械的響起:“SSSSS級絕密,隻有林長平可以打開特種合成鎖,現在開始檢測開鎖人身份。”
隨著“嘟嘟”的聲音,一道紅色的光線就從上到下的緩緩掃描過林長平全身,同時從他按在檢測儀上的手掌中抽取血液。
不久,合成聲再次響起:“瞳孔掃描符合,骨骼掃描符合,遺傳基因檢測符合,生命特征健康度符合,檢測完畢,可以開鎖。”
合成聲剛落,鈦化玻璃已緩緩向兩邊的地麵退去,接著投影儀開始工作。一片黑色的光芒從投影儀中射出,將林長平籠罩在一片黑色的霧中,當黑色光芒形成了一個有若實質的光罩後,林長平隻覺白光一閃,父親的影像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看著父親那熟悉而親切的麵容,林長平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他知道這隻是父親留下的影像資料,裏麵肯定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因而他隻是平靜地坐著,望著父親的影像,認真的傾聽著他所說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