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渾身的疲憊感在聽到女侍從的話後仿佛戛然間散去,哪怕腳底酸痛不已,仍咬著牙當即立斷的往外走。
那是可是自己生命裏最重要的寶貝!怎麼能出事?
顧洺衍擰著眉頭將倔強的小女人抱起來,墨色的長眉下深邃的眼底略顯不悅。
“腿不想要了?”
明明在方才那會兒就需要攀著自己借力勉強站住,現在反倒還想著穿著這雙恨天高跑嗎?
“調監控的事,讓F來。”
F是在訂婚當天同邵逸庭抵達維克多,婚禮上沒怎麼露麵,許念都快要將人忽略。
很快,現場的監控就被F調了過來,邵逸庭拿出電腦插入儲存器查看就近的監控,看到原本在廳內玩耍的小少爺帶著小小姐去了後花園。
倆人出去沒多久,一個穿著女侍衣服的黑發女孩跟了上去,等人出現在後花園時,她的手裏已經端著事先準備好的托盤。
在看到倆個小孩將人推翻在地的一幕時,許念認出了監控下意圖對自己孩子動手的人的麵孔。
“是安娜!”
顧洺衍斂下渡上一層寒霜的眸子,朝邵逸庭招手,示意人立即下去查。
真實愚蠢之極,連監控都不會躲就敢在人眼皮子低下動他的人。
邢岑端詳了監控中的視頻片刻,臉色冷著語氣發沉:“安娜能進來,但她一個人斷不敢這麼做,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幫她。”
至於是誰在幫她,許念隱約一個猜測到一個人的名字。
“是姑姑,她從始至終,都在妒忌著我們。”
兄妹倆無論是邢岑還是許念都是維克多·琳眼中釘的存在。
邢岑眸間顏色暗了暗,他心中猜測的人可遠遠不止一個,等到許念被仆人帶去後花園查看現場,邢岑在顧洺衍身後叫住了他。
男人頓住腳步,後過頭來,冷淡的視線掃過邢岑,不知道人有什麼話要講。
“顧總,您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顧洺衍傾長的身姿在燈下站定,矜薄的唇微掀開:“你什麼意思,覺得是我招惹的人害了許念麼?”
邢岑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知道自己對人不善的態度必定會讓人對他生出嫌隙。
“我現在還無法確定,在念念逃去C國前,她給我了扳倒姑姑的重要證據,現在維克多·琳在族中已經沒有多少勢力,也就是說,這背後應該還有其他人在謀劃。”
那這個人,他所能想到的,也隻有和顧洺衍有聯係。
邢岑眸間一片清明,周身的氣質是不變的清冷,這個原本時常穿著白褂沉迷於實驗室煉香的少年以迅猛的速度成長得愈發明銳成熟。
顧洺衍腦海中所有的信息似風暴般在一瞬間呼嘯而過,頃刻後,他眸光沉了下來,性感的喉結滾動,從口中吐出一個人的名字。
“查理斯。”
自己最近是沒得罪人,但在交易上能確定的是,他動了F國首相查理斯的蛋糕。
F從門口進來,手下拽著一個身穿燕尾禮服的男人,在人一個有力的掃腿之下,金卷發男人跪在了顧洺衍以及邢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