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隻能感覺到一股神清氣爽。就像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一樣。
一直纏繞著我的傷痛,疲倦,全都被掃去。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被大雨衝刷過的大地,舒服的無法形容。
我不可置信的感知著自己一點一點的變化。看著身上褪下的血枷下後露出的皮膚,完全不敢相信。
就在這睡過去前,我的身體已經飽受傷害,左手幾乎沒有知覺斷裂。身上到處都是被野狗刨出來的血條傷口。肩膀上有咬印,背後還有一個巨大的抓傷,隨時隨地會在失血過多或者虛弱中死去,可我一覺醒來後的現在,這些傷口全部都恢複,痊愈,有大部分徹底消失,連一點疤都沒有留下,隻有少部分留下了疤痕。
‘是那個果實?’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了靈光。
大熊與老虎的拚命,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個果子?
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確認的是,我的傷就是因為那個果子而好。
想到這裏,我抬頭。正好看到了李夜瑤的眼睛。那是一雙很美的眼睛,很單純,但是現在帶著虛弱。害怕。還有一絲對未來的茫然與絕望。
她倚在庇護所上,把我的頭枕在她的腿上。、
“夜瑤。”瞧著她這樣子,我一陣心酸,開口喊著說。
“杜遠?你......”李夜瑤被我驚了一下,她變得異常的驚喜,眼淚一下子流個不停,因為她以為我死定了,可現在卻詫異的發現我的聲音中氣十足。
也怪我身上全是血,所以她沒能看到我的傷口已經恢複。
我沒給她解釋,笑著說:“夜瑤,我沒事。我睡了多久了?”
李夜瑤抽泣著回答我說:“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我以為我睡了很久,因為太舒服了,就好像平時在家睡了十二三個小時,睡到自然醒的感覺一樣,精神十足。沒想到才睡了兩個小時。
不過想到果實連我的傷都恢複,補充一下精力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個時候,李夜瑤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捂著嘴巴忍不住驚道:“杜遠,你身上的傷??這是怎麼回事?”
她發現我的傷恢複了。
我咧開嘴朝他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陰光下閃動著陰森的寒芒,說:“夜瑤,那兩個果實還在嘛?沒有被古令波搶走。”
聽我這麼問,李夜瑤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同時一邊從懷裏掏出了兩個幹癟醜陋,像是彌猴桃一樣的果實,眼神在我和果實身上流轉。
最後瞪大著眼睛問我:“杜遠,難道,難道?”
“應該是的,除了這個我無法想象到其他原因,而且我覺得我們之前看到的虛熊爭鬥很可能也是因為‘它們’的原因。”
李夜瑤完全不敢相信,何止是她,我也不太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事,如果不是我親身體驗。也無法相信,一個人快要死掉的人,會在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內恢複得生龍活虎,我甚至有種詭異的錯覺,現在可以一拳打死一頭野狗。
“杜遠,我不敢相信。”李夜瑤看著果實。呢喃著搖頭。可事實勝過一切。
我朝她眨了眨眼,沒和她糾結果這個問題說:“快把果實收起來,這是真正的救命的東西。”
李夜瑤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我那麼嚴重的傷都這麼快就好,更別提其他的了,隻要不是受到致命的傷勢。這種果實都可以起到救命的效果。
接著,她眼眶又紅了。因為我讓她保管果實。
這是一種信任,讓她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