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手腳抽搐,混身無力。
我以前不知道被蛇咬中,中毒至深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我清晰的有體會。
而最讓人瘋狂的是,明明希望就在眼前,我卻跟本無力觸及,這種崩潰感幾乎讓我發狂。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即使大腦發出了一萬條往前爬,往前走的指令,我仍舊無力動,得像一隻上岸的魚。在枯葉之中躺著,無法控製的抽搐,掙紮。即將垂死。
天漸漸變得黑暗。
我意識變得模糊著想,也許我的屍體明天就會被野狗什麼的發現,然後被啃得支離破碎,最後變成一堆累累白骨。推砌在這裏,連個安眠之地都沒有。
我不甘心。
拚命的掙紮,身體像是又恢複了一點控製力,我向前挪動了一點。在我無比驚喜之餘。下一刻,我的身體再次無法動彈。
緊接著,我眼前看到一頭生物出現在麵前。
盡管我眼前是一片重影,已經看不清太多東西。分不出一些細微的差別,但是眼前的生物特征太明顯了。我一眼就認出,這是一頭熊。
一頭幼熊。
但我無法確定這隻幼熊是不是我在山洞中遇到的那隻。接下來的時間裏,讓我目眥欲裂的一幕出現。
這頭幼熊走到我前方,用爪子抓起地上的兩個果實,一口就把其中一個吞進嘴裏。扒搭一聲,就咬掉了一半。
隨後,它呆呆的坐在那裏,似乎咀嚼了兩下,然後吞了下去,但很快的,這頭熊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在原地拚命的翻滾。滾來滾去。
不多時,它竟然滾到了我的麵前。壓到了我的頭上,一股致命的窒息感籠罩了我。此前身體所受的蛇毒已經讓我油盡燈枯。現在被這麼一壓,我覺得隨時都會死去。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猛的瞪大的眼睛,竟然意外的發現,在我被這熊壓住幾乎無法吸呼的時刻。在熊的爪子上發現了果子。
剩下的一個,唯一的一個果子。離我一隻手的距離。
我瘋狂動,求生的欲望讓我眼睛都紅了。可是連續幾次,我回光返照般的掙紮都沒有成功讓我夠到那個果子。
就在我要徹底發狂的時候,熊翻滾開了。帶著果子一下子翻滾開。
瞬間,我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剛才的掙紮,已經徹底的讓我身體失去了知覺,全身上下幾乎都麻木,我仿佛已經看到通往地獄的路,那裏有東西在向我招手。
一秒,兩秒,還是三秒?
我想起了李夜瑤,沒有了我的護佑,她會怎麼樣?
我想起了古令波,他看到我死掉。是不是會高興得跳起來?
張燕呢?她又會是什麼反應?
‘噗。’
我眼前一片昏黑,血從我的鼻孔,眼睛,嘴巴裏麵一起流出來。
眼前都近乎失去了光明。
我全身上下似乎隻有腦袋還保持著一絲知覺。其他的身體全部是一片麻木狀態,仿佛沒有了自己的身體。大腦發出的任何指令都得不到回應。這一分一秒,絕望是如此的濃烈。
兀的,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撞了我的鼻子一下,我鼓起最後一絲力氣,看了一下,等我看見在我眼前的東西時。瞬間的感覺幾乎讓我崩潰。竟然是那神秘的果子。
我費盡萬苦都沒有吃到,現在又滾到我麵前。
一波三折幾乎讓我吐血。
緊接著,我用惡食撲食一樣的動物動了一下頭,將滾到我麵前的彌猴桃樣的果子吞進嘴裏,吃也沒有吃一口就吞了下去。
隻是刹那,一股熱烈猛的從我心底炸開。無形的火熱瞬間蔓延我的全身。
我失去知覺的手與腳,身體,迅速開始恢複知覺。
腰部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腳上被蛇咬中的地方開始流黑血出來。
我也從開始的麻木,到接下來的恢複,在到接下來撕心裂肺的慘嚎。因為果實在發揮作用,身體恢複感覺之後,就開始傳來無比難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