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裏,陷入了焦慮中。
古令波也相對沉默。
如果我的猜測是準確的話。可以預見事情就變得異常的複雜。
此前我們打算的是,在這裏靜觀其變,看看有沒有人來救援,可最後失望。但又被大蛇的事所困擾,一直沒有思考的時間。
而現在仔細想想,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杜遠,說不定我們的猜測是錯誤的,可能高怔他們已經找了一個安穩的庇護所安定下來。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在這裏有水,有食物,我們可以很安穩的生活一段時間。等待救援。”古令波想了半天,才緩緩說。
“那如果是前者呢?等我們等到救援的一天,看到了吳根,張燕死了,高怔死了,李夜瑤都死了?甚至全部都死了?隻剩下我們兩個再加上一個吳根?如果發展成這樣怎麼辦?”
“不可能的,不可能,吳根不可能這麼殘忍。你說得太誇張了,杜遠。”古令波拚命的搖頭。
“沒有不可能,萬一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更何況吳根本身就殘忍,如果一輩子生活在這原始森林裏,吳根可能會留下大家,如果要被救,吳根出去為了不被法律製裁。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襲擊高怔他們,你覺得在原始森林,麵對一個可怕的特種兵,還要麵對原始森林的無數危險,有多少人能逃得過去,更別提還有一部分人會被藥品給收買。”我凝重和古令波商量。
二者一時之間爭論不休。
夜漸深。
我感覺到了疲乏,腦海裏浮現出李夜瑤的影子。
沒有在和古令波爭論,開始沉沉睡去。夜裏的時候,我一直在做噩夢。翻來翻去的睡不著,直到我被一陣低吼聲吵醒。
幾乎是瞬間,我就提起了尼泊爾,抓起了三菱軍刺。
卻聽到低吼聲是來自身邊的小吼,它抬起腳高高站立,像是遇到巨大的威脅一樣,一直嘶吼個不停。
我心髒狂跳,朝樹洞洞口看去。入目的一切讓我胸口一窒。
隻見平時一直跟著我們的那條蟒蛇,已經悄無聲息的撞開了樹洞口的鐵皮,巨大的蛇頭已經到了我和古令波麵前約一米左右的地方,在那裏搖擺不定。
“古令波,古令波,快醒醒。’我發出刺耳的大喊,一邊是給自己壯膽,一邊是企圖嚇跑這條大蛇。
可這顯然沒有用,這條大蛇的頭仍舊在那裏搖擺,舌頭分叉不時吐出,朝向這邊。
古令波也迷迷糊糊的醒來,在他醒來的片刻後,猛的一跳三遲高,撞到了樹洞頂上,又落了下來,他捂著頭,發出驚慌的聲音。死死的縮在了角落,一動也不敢動,我幾乎聽到了他心髒砰砰砰的狂跳聲。像是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
任憑任何一個人看到眼前不足一米遠的地方出現這麼一條大蛇的蛇頭,都會恐懼得不能自己,我也不例外,此刻我心裏一直在默念各種提升勇氣的詞語。
即使如此,我心髒也跳得飛快。
完全無法保持冷靜。我本以為曆經幾次生死危機,我已經適應了原始森林,再恐怖的東西都不會覺得害怕,甚至之前遠遠的看到這條蛇,也毫無畏懼,還計劃要殺它,可現在在這麼狹窄的地方,正麵遇上這條大家夥,我感覺到了深深的驚慌與恐懼。
“滾,滾出去。”我提著尼泊爾,雙腿發軟。發出吼聲。在這種地方如果動手,我和古令波幾乎都沒有抵抗之力,蟒蛇的力道很大,隻要一咬,一撞,就能讓我和古令波失去反抗的力氣。而且蟒蛇的攻擊速度,同普通蛇差不了多久,已經超出了人類的反應界限,如果它攻擊,我和古令波隻能拚命,但也未必有效果。
在這危機的關頭。
一邊的小熊還在不停的吼,給我壯了壯膽。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條大蛇仍舊在我們一米左右的地方搖擺頭顱,似乎在遲疑,
我注意到這一幕。想到了什麼,頓時大喜著說:“快把樹脂拿出來頒開。”
一邊說,我一邊從荷包裏拿出了樹脂,將其頒開後,裏麵保存得頗好的樹脂頓時露出來,蟒蛇猛的後退了一截,這讓我大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鬆下來一些,可仍舊不敢放下警惕。
古令波發現有用,有顫抖著手從荷包裏拿出了樹脂頒開。
這下,蟒蛇開始後退,後退,最後退出了洞穴,似有些不甘的朝這邊看了一眼,在黑暗中緩緩遊走了。
我這才一屁股坐下,剛才什麼都沒做,竟然感覺渾身沒力氣,整個人都虛弱了一樣,渾身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