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巨鷹明顯狀況更差,巨大的身體明顯支撐不住了。我注意到它掙紮的程度開始減弱,翅膀煽動的頻率也開始下降。
巨鷹正在下降高度,一點點朝地麵墜了過去。
我一看這個角度,心裏就沒底。落差太大了,這樣的角度摔在地麵,巨鷹扛不扛得住我不知道,自己是肯定要被砸成肉餅了。
不行,必須要讓巨鷹把角度拉起來。
隻可惜巨鷹也不聽我的,我估計它現在恨不得一頭垂直紮向地麵,要跟我來個同歸於盡呢。
就在慌亂之時,我下意識的感覺像是坐飛機,而麵前那個僅僅露出肉外的刀柄就想飛機的操縱杆。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我開始往後拉刀柄,同時也拚命的拉扯繩子。
這一下竟然真的有點效果,我能感覺到在我往後拉的時候,巨鷹明顯抬了抬頭,掙紮的同時身體就會拉高一些角度。
又嚐試了幾下,我驚喜的發現竟然相當的好用。
如果這樣那就不怕了,我就這樣如同飛行員一般,死死的抓住那個刀柄,當成操縱杆。
小心的控製著巨鷹墜落的角度,盡量往剛才黑人土著營地的方向掉落。
而這一次順利的超乎想像,巨鷹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幾乎是平飛著摔在地上,然後就那麼摩擦著地麵劃出去一百多米,最後一頭撞在早先立在地麵上的樹樁子上。
這才被硬生生停了下來,雖然已經減速很多了。可是最後撞在木樁上那一下,我還是被直接甩了出去。摔在地上一連滾了十多個跟頭才算是把力道給卸掉。
在此抬起頭來,我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借著滾動最後的力量,硬生生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雙臂伸平,宛如體操運動員完成最後的動作時一般。
土著人被我驚呆了,一個個瞪圓了眼睛看著我。
愣了半天,那個黑人村長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喊了一聲阿魯巴。
緊跟著,所有的土著人都異口同聲的喊起了阿魯巴。
此時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如同在拜見神明。
李夜瑤一下子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緊緊地抱住了我哭個不停。
“杜遠,你嚇死我了知道嗎?看到你被帶上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李夜瑤緊緊地摟著我,一邊哭泣一邊說道。
“怕什麼,我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我摸了摸額她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道。
想往前走一步,結果就感覺雙腿一軟,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王強和佐倉聡太見狀,急忙衝上來扶起我。
“你沒事吧,身上哪受傷了?”李夜瑤緊張的說道,雙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摸索。知道的是在檢查我的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搜身呢。
“沒事,沒受什麼傷,就是被嚇得腿軟了。”我苦笑著說道,用手掐了一下還在不停顫抖的大腿。剛才那個情況,當真是九死一生。
看似簡單,實際上我一隻命懸一線。隻要那幾根最粗的繩子斷掉,我肯定是會被甩下來的。
而事實上呢,那幾根最粗的繩子確實已經到極限了。落地的時候,我之所以會飛出去,就是因為最後一下的衝擊直接把繩子掙斷了,才沒拉住我。
之前拚命的時候,腎上腺素激增,我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狀態。而此時我腳踏實地,確認安全了反而之前所有的恐懼都湧了上來。
“真想喝口酒,或者抽根煙啊。”我被眾人扶著做到一邊的一塊石頭上,用還在顫抖的雙手抹了把額頭流下的汗水說道。
“這地方連鹽都沒有,更別說酒和煙了。”秦韻曉皺了皺眉頭說道。
“唉,沒有就算了,本來也不是那麼健康。”我剛才那麼說,也就是想壓壓驚。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探頭喊道,“那幫土著人幹什麼呢,那巨鷹的屍體可還沒死透呢,別上去作死啊!”
“嗨,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巨鷹剛落地,那幫土著人就嗷嗷叫著,用石斧劈巨鷹的腦袋。現在腦漿子都砸出來了。”佐倉玲奈說道。
“那就好,還有啊,別讓土著人直接燒了,我有種直覺,那巨鷹身上有其他好東西。”我說道。
“好東西?你怎麼知道?”李夜瑤問道。
“都說了是直覺了。而且你想啊,如果咱們這是一場遊戲的話,那這巨鷹怎麼的也算是一個中boss了吧。打死了一個中boss,多少都應該掉點稀有裝備什麼的。”我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