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佐倉聡太沒能享受到無菌手術的環境,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不會感染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能不能活不但取決於老天,還取決於我。
因為我們不可能待在這裏一輩子,尤其是在了解到山裏麵可能還有其他活人在做什麼可怕的研究之後,我們就更不能繼續待在這裏了。我必須想辦法上山,發射求救信號。
起初聽到我要獨自一個人上山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致反對。
在我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況和我們麵對的威脅之後,所有人都表示理解,但是仍舊反對我獨自一人上山。
“你們怎麼就這麼強呢!道理不是都給你們講清楚了嗎?”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沒必要非得上山去闖的,我們可以回海邊。大不了重新造一條木筏出來。我們現在應該就在中國東、南海一帶,說不定乘船出海不到一天就能遇到其他漁船呢。”李夜瑤是最反對我獨自上山的,為了說服我,還有模有樣的在地上畫了個簡易地圖。
我們的飛機是從上海出發,而佐倉父女家的飛機是從日本出發。就算再怎麼弄錯方向,飛行距離總是一定的。
以雙方出發點為圓心,以估算的距離為半徑畫圓。兩個圓相重合的地方就應該是我們所在的位置。
按照她的說法,我們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中國東海的琉球群島附近。
“先不說咱們誰會造船,能不能造出船來。單單說那些人發現我們之後,你以為他們就會那麼容易的放我們離開嗎?”我說道,“再退一步說,就算咱們真的能趕在那些怪物追殺我們之前做出一條船來。你就那麼確定我們現在還在東海嗎?”
“百慕大三角知道吧,那裏麵經常會發生一些超自然現象,時間和空間的扭曲都不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就懷疑我們已經在一個類似於百慕大三角的地方。”我繼續說道,“這種地方海況就沒有好過的,你想憑借一個小木船就揚帆起航,衝出去。太天真了。”
“可是——”李夜瑤還想說什麼,卻被我又一次打斷了。
“你聽我說,這一次上山,我又不是打算屠城的。我隻是想要用信號塔發射求救信號。山上雖然危險,不過大多是一種沒什麼智能的怪物。經過幾次戰鬥,我已經了解他們的習性了。想要避開戰鬥其實也很容易,這一次的行動,沒你們想的那麼困難。”
無論如何,我獨自上山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李夜瑤她們雖然不舍,但是也沒法說服我。隻能默默的開始給我準備裝備,至少讓我這一次上山能夠全副武裝。
獸皮被全部收集了起來,弄了件相當厚實的外套。有了這個獸皮外套,我相信就算是到了雪線以上,都不會太冷。
刀具兩把,和原來一樣。不同的是,我還帶了一個萬用螺絲刀。這是之前給飛機放油的時候,從空調主控室撿的。非常實用,各種螺絲花紋都能調整使用,還兼顧扳手和鉗子的功能。這個就是到時候處理無線電用的了。
弓箭也帶上,背後還用樹皮做了個箭筒,裏麵裝了二十個箭杆。
從木屋裏麵撿到的那把毛瑟手槍也帶著,雖然沒有子彈,但是槍戰類RPG遊戲玩多了的人,總會有種錯覺,那就是開局有把好槍就行,彈藥撿敵人的就夠用——雖然到現在為止,我都沒看到對方有人開槍。
最奇的是,這麼一天的功夫,李夜瑤幾個女人竟然用上次取下來的蛇鱗做了個小馬甲。
說是馬甲,其實非常小,在我看來最多能當一個護心鏡。但是人家女生們的一片心意,自然不好辜負,也待上。
至此,我算是全副武裝了。獅鬃圍脖因為感覺沒什麼用,留給他們防身,至於那個巨鷹頭冠,我還是戴上了。
雖然到現在也沒看出來這玩意能有什麼實際用處,不過猶豫它是同樣出自土著部落之手,而且同樣是幹掉了一頭堪稱boss級的野獸,我總感覺這個巨鷹頭冠應該是獅鬃圍脖一個級別的裝備。
最後在營地吃了一頓熱飯,我就重新踏上了山路。
這一次因為心裏已經有了準備,我可謂是萬分小心。走了大半天才重新回到之前點燃的那個小木屋。
在這裏隻看到一片燒成灰燼的廢墟,隨便翻了翻還有些餘溫的灰燼廢墟,我有些震驚了!因為在裏麵我竟然沒有發現古令波的屍體!
就算是一個人被燒成了灰燼,這裏又沒下雨沒刮風的,總該留下一個人形的骨灰吧。可是沒有,灰燼廢墟裏麵幹幹淨淨,完全沒找到燒焦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