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立場有所不同,但老實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之所以攔在這裏,目的也隻是為了不讓他們破壞我們的車隊,現在他突然來上這麼一手,我想不現身都不行了。要知道他們現在還剩下十一個人,我就算是箭術再精深,也不可能在這麼一小段距離上射殺了所有人的。
隻要是個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覺得這個辦法不好。
所以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就都從藏身處跑了出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往我們的車隊衝去,其中挨在壯漢附近藏身的一個青年跑出來後,他看到壯漢腳邊的那個切割機,想也不想地就拿起來往前麵跑去。
下一個,就你吧,我歎了口氣。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什麼都能夠容忍,但是絕對不能讓那台切割機靠近車隊,所以他隻是跑了兩步,我就一箭射殺了他。
再之後,我便收起了弓箭,在零距離之下,弓箭的作用是完全的負數,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作用可以休息了。
這麼片刻功夫,跑在最前麵的那個少年已經來到了車尾兩三米的地方,時間上也輪不到我猶豫了。我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來,攔在了他的麵前。
從三樓跳下來,重力的作用讓我與地麵產生強大的對撞力,而衝到的麵前的少年甚至感到了地麵都顫抖一下。
他震驚地望著,目光凶狠的眼中閃過畏懼,但仍是毫不遲疑地遞出了他手中的厚背砍刀,對著我的肚子就捅了過來。
真是好一把專業的殺人工具,我在冷笑中將匕首往他的脖子上一劃,他的整個動作就都停頓了下來,包括他手中那把距離我的身體不到一寸,但卻永遠不能再前進一點的砍刀。
熱血從他的脖子中噴灑而出,有如竹林的風聲。
美妙的音律從他死亡的身體中奏響,我稍微往旁邊躲了躲,讓過了他噴濺出來的鮮血。
其實到目前為止,不管我是否願意,實際上我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我原本我以為我已經完全適應了,但看著這個少年在我的麵前倒下的時候,我還是感到有一絲的不忍,不過這種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當第二個人拿著同樣款式的砍刀對著我揮舞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迅速無比地恢複了心態,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其斬殺了。
揮灑之間,輕鬆瞬殺兩人,淡淡的月光之下,依稀能夠看到兩灘鮮血從他們的身下流淌出來,在地上蔓延成了一大片的陰影。
我手中的匕首也不是凡品,而是經過特殊鍛造的,是完全是殺人不見血。
所以當最後一滴鮮血從刀尖淌下之後,它又恢複了十足的清亮之色,銳利的寒光經過月光的加持,變成了人人畏懼的凶物。
一時間,沒有人敢再度貿然地前進,形成了相持不下的對峙之局。
雖然看起來他們人多,而且占了實際上的上風,但我並不覺得應該大意,從方才中餐館中我已經了解到了他們的手中可是有槍的。雖然那個時候的趙海陽看起來地位較高,有槍也算正常,但我不確定這批人是否也有資格能夠“持槍”,所以謹慎一點總不是壞事。
殺人犯從某種意義上上說,是在不惜別人性命的同時,也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他們雖然被大大地震懾了一把,但是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竟然又舉起刀對著我砍殺了過來。
真是不知死活。
對於這些一心求死之徒,我沒有半點留手的道理,匕首收放揮灑之間,一條條性命便從我手中快速地流逝消弭。
對於一棒子亡命之徒來說,能讓他們害怕的是什麼?那便是有人比他們更加無視珍貴的生命,當他們從戰意濃烈轉變到極端的恐懼時,還能夠站在我麵前的人已經不到五個了。
這倒不是我刻意留著他們,而是他們始終都並沒有衝上前來。
我雖然確實殺了不殺人,但是沒有一個是我主動邁出腳步去追殺的,他們全部都是在衝過來時,被我斬殺掉的。
“兄弟好身手!”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男子爽朗的讚賞聲。
聽見身後的動靜,這五個在我麵前嚇得瑟瑟發抖的歹徒紛紛回過頭,然後所有人臉上都鬆了一口氣,同時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就在這一片靜默之中,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帶著四個手下,來到了我的麵前。
這個人一身的打扮,有點給人一種社會精英的感覺,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在優雅之中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透露出精明的智慧。
“曾哥,這……這個家夥……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