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呼出了一口氣,趙亞龍的小女友更是感激地拉住了徐醫生夫人的手,感激地說道:“徐醫生,真的謝謝你們。”
“應該的,應該的。”徐醫生連連說道。
我看著徐醫生臉上那抹深深地倦容,也知道實在是在這種情況下手術太過難為他,就趕緊說道:“徐醫生剛做完手術,也累了,還是先讓他們去休息吧。”
經過我的提醒,他們這才注意到這對夫妻臉上的臉色,然後才讓他們回到了自己的車子中。
折騰了這麼一個晚上,大家的肚子都還是空空如也,原本期待之中的中餐,更是連鬼影子都看不見,而損失更是直接可見,先是三個車隊成員被狙擊手一槍斃命,然後在和敵人的交鋒中,又損失了兩名護衛隊員,就連趙亞龍本人都重傷昏迷了,打擊不可謂不大。
但是盡管如此,隊伍之中並不見多少沉悶的氣氛,因為他們獲得了不少的槍械。
雖然從剛剛結束的戰果來看,弓箭似乎更為適合在這種夜幕之下的狩獵,但是這並不表示隊伍要一直活在黑暗之中,有了槍,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大家的底氣都足了不少。
當然,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興高采烈的,至少那些痛失親人的車隊成員就簡直就是痛不欲生,而且在這之中,三名護衛隊員的家屬更是感到了發自內心的不安。
當初他們之所以能夠進入這個難逃的車隊,那也是因為他們的親人是護衛隊的一員,現在他們既然都死了,那麼接下來呢?他們對於這個車隊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他們很是害怕因此而會被大家掃地出門,趕出隊伍。
在這種時候,齊彬自然沒有去理會他們這些小心思的意思,他此刻還在擔憂著整個車隊的前途,這關係著所有人能夠走多遠的問題,不得不慎重處之。
今晚的遭遇,對於車隊中幾乎所有人來說,幾乎都宛如做夢一般。
幾乎沒有任何緩衝餘地的,他們所有人便從一貫的安逸生活中被拖出來,不得不直麵迎麵而來的殘酷,所以在大家回到車隊後,竟然都沒人主動地回到車子了,他們隻是各自拿了一些自己準備的吃的東西,然後就又出來對今晚的經曆開始互相交流起經驗來了。
不過聊天的圈子,還是很有默契地被分成了兩類。
一種就是那些家屬,另一種則是我們這些為車隊提供保護的護衛隊員。
家屬那邊暫且不提,我們這邊在大家總結了一下第一次將弓箭投入實戰的心得後,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就被擺上了台麵,那就是關於槍支的分配問題。
在這次和夜幕之中的敵人的短兵相接中,我們一共繳獲了二十三隻手槍,兩隻短衝鋒,以及一隻二六式狙擊步槍。
之前在不清楚敵人火力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現在想來,卻是無人不感覺脊背發涼。要不是夜晚有利於弓箭偷襲,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大量的敵人,等敵人最後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了。
要是換成白天,大家拉出來擺明車馬地對抗,恐怕他們最多隻會因為操作不熟練而付出兩三人的代價,就把我們除我以外的全部人都幹翻了。
麵對如此強大的火力,我們不得不有所猜測,那些越獄分子多半是發現了警方留在此地的軍火庫,否則哪裏有可能人人都配備上如此精良的裝備。
在繞了一個圈子後,齊彬最終還是向我和周坤提出了要平均分配槍支的問題。周坤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話想要說,我知道他是在對這個隊伍中還藏著的對我們有敵意的人而心懷戒心,不過我搖了搖頭,便很是爽快地接受了這個要求。
齊彬原本還以為我們不會答應的那麼幹脆,現在見我們這麼爽快,頓時大喜過望。
當然,我們所答應的隻是交出手槍和一部分子彈,至於短衝鋒和那把狙擊槍,他們則是想都不要了。
對此,齊彬自然是心知肚明,這是我們的底線,所以當隊伍中有人問起這兩把槍該如何處置時,他都很果斷地沒有把皮球踢回給我們,而是直接就讓我們保留了這兩隻槍。
在這個隊伍中,當過兵的畢竟在少數,當年軍訓時雖然不少人也接觸過槍,但是要論真正玩槍的行家,還是得數像周坤這類當過兵的人,狙擊槍在他手中於公於私,自然都是最好的選擇。
況且這隻二六式狙擊步槍可是國產的名槍,無論是威力還是精度,都與大名鼎鼎的巴雷特狙擊步槍不相上下,得到了這麼一個寶貝,不要說別人了,就是我勸說周坤放棄恐怕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