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媚,你能找到一個小區給我們住麼,大一點的地方,不然我們這東西可放不下。”
“當然可以,你有這麼多糧食,一個小區隨隨便便能包下來。”
短短半個小時,小張便拿著二十來張過塑的身份牌走了過來。上麵有個人的基本信息和編號,不過我為了防止古令波跟石井三郎的注意,也就隨便改了個名字。
我寫在登記表上的名字是杜天,如果王強他們看到了,或許會來找我。我突然想到王強可能也來到這裏了,就順口問負責登記的小丫頭。
“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王強的人來登記過。”
小丫頭翻到一本王姓的登記本上查了查,回頭對我說道:“沒有這個人來登記過。”
果然沒有這麼運氣好,我歎了口氣。
我見身份牌也辦好了,便上了悍馬。臨走前給這群小丫頭留下了一百斤大米,讓她們照著這個速度給後麵的車隊成員也快速辦身份牌。接著讓丁媚帶我去找住的地方了。
而周勇則留在這裏監督著搬運工卸貨,我留了兩輛裝備了車載火箭的皮卡跟一輛坦克留在這裏守著他們。接著讓剩餘的車輛跟在了我們後麵。
車隊緩緩的駛進了西華市幸存者聚集地,後麵跟著一長溜的搬運工拖著班車。而坑坑窪窪的道路兩旁圍滿了圍觀群眾,一個個都在小聲的討論著。
一大堆人不斷的從四麵八法湧現了出來,這倒是符合了民眾的優良傳統,愛看熱鬧。
基本上所有的圍觀群眾都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偶爾也有一些穿著一條髒破內褲的女孩夾雜在其中,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個跟孫玉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穿梭在人群中,也是麵黃肌瘦。
可惜的是,這些圍觀群眾再沒有了以前看熱鬧時的招牌嬉笑,隻有深深的麻木以及餓狼一樣的眼神,不過當看到荷槍實彈護衛在搬運工身旁的戰士手中的槍之後,還是硬生生的將那股貪婪吞進了肚子裏。
之前看到那群搬運工搶孫玉丟掉的火腿腸的時候我就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當我坐在悍馬車上聽到幾萬人吞口水的聲音,還是有點不寒而栗。我感到自己就像來到了狼群之中。
孫玉知道我不能救濟所有人,也沒有再朝我看來。不過我也能感受到她心裏想的事。
“找到房子以後,我讓老孫頭在小區門前開個粥鋪吧。。。”我歎了一口氣說到。
孫玉低低的嗯了一聲。顯然心裏也不太好受。
倒是丁媚驚訝的看著我。
“想不到小帥哥你的心地居然這麼好啊。我雖然沒怎麼在外麵生存過,不過也知道那些糧食是你們拚命換來的吧。”
“我不算一個好人,但我也不願做一個純粹的壞人,我不想在我手裏還有糧食的時候不顧別人的生死。這是我能為這座城做的唯一幾件事了。”帶我們去找住的地方吧。
四周完全看不到任何現代的房屋,全都是土房子或者木房子,甚至一輛殘破的汽車殘骸就能成為一個家,隻有是不是出現的交通指示牌才能讓人明白這是昔日的城市。
車隊走了大概兩公裏,這一片悲慘的景象才漸漸消失地麵上換成了鋪著柏油的馬路,偶爾有些小坑也被人用小石子填好,道路兩旁也出現了一些大樹,每隔二十幾米便豎著一塊“禁止砍伐,違者槍斃”的警示牌,才留下了這些大樹。
又走了一公裏,但這一公裏的差距確實兩個世界的分界線,這裏一派鳥語花香,而剛才我們走過的就好似地獄之路。
遠處出現了不少高樓大廈,還有一些別墅,很顯然這是這個城市昔日的建築,而丁媚沒有猶豫便給穆山指著路來到了一處門卡處。
“我們下車,這裏是區分窮人與夫人的一道門卡。。”說完丁媚下了車。
我跟著丁媚下了車,而大路的前方很快出現了一座有一小隊士兵把手的哨卡,其中一個小隊長看起來早已得到了消息,遠遠地看到我們便把擋路的欄杆抬了起來,接著手持槍械把排隊進門的貧民感到了一邊。快速的給我們清出了一條道路。
而哨卡後麵則是由一個中年人站在那裏,身後跟著一堆身穿旗袍的美女擺出了迎接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