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當晚得到天基液,當晚就被言安催著服用。
天材地寶就是不凡,陳開服過隻感一晚的修行,都在突飛猛進,眉心炮鼎如橡皮泥一樣伸出支腳,初步具有了鼎的模樣。
而言安也沒休息,一直守在陳開身邊感知他的變化,隻是一會兒歎息一會兒搓手,用他的話講這天基液是吃到狗身上了。
陳開鬱悶中的鬱悶,差點想結束修煉,跟這口沒遮擋的家夥幹上一架。
不過最後還是自己把自己勸平靜,這啊是什麼人玩什麼鳥,咱不與玩鳳凰的人比玩麻雀。
第二天清早,言安一臉都是別人欠他五百萬沒還的模樣,離開房間。
這時陳開才停止修煉。
雖然言安的話讓人難受,但陳開還是理性地明白,自己的修為仍是上不了台麵,這天基液估計也就僅讓自己平添五年修行。
既然如此不如這樣!
他飛快地跳下床來到院子,摘來一些莖葉又回到房間,關緊大門。
屋裏青霧大起,眉心二道青光射出,陳開又成功地造出二隻吮吸蟲,這次沒有暈倒,隻是才有的鼎腳竟又縮沒了,陳開大是好笑,心想這鼎啊,就跟人一樣,總在得得失失中變化。
休息了一個上午,陳開留張紙條,孤身離開了院子,出了六城,向天塹而去。
天塹是條狹長的大峽穀,它寬有四五百米,長深卻是不知,將中國領與蒙赤領涇渭分明地分在了塹的兩側。
平時的這裏會有一座吊橋連接兩地。
但自從蒙赤開始在塹邊集結兵力後,這座吊橋立即就被我方燒毀,大戰還沒暴發,雙方就為此發起無數場小戰,隻是蒙赤一方一直不能得逞。
陳開來到天塹時,看到我方塹邊那密密麻麻的高強連弩,和弩上所裝的,有成人般臂粗的弩箭,就明白了原因,這箭啊,用來射人,怕還沒射就把人嚇死了。
天塹兩邊地勢都很平坦,中國領這邊常被人稱為殤陰平原,而蒙赤的那邊則叫蒙光平原。
陳開在殤陰平原也僅呆一天,做了兩事。
第一件事是找到一塊巨石,在石上挖個大洞放進了吮吸蟲,它將成為陳開監視天塹的探點。
第二件事就是在塹邊風力不強的地方投下一隻吮吸蟲,陳開想趁戰爭未起時,先把下麵情況摸摸,看看是否有利可圖。
做完兩事,陳開也沒太多逗留就回去了,隻因他感到塹上的軍人們,看他眼神怪怪的。
回來時本以為言安一定要跟他鬧,沒想言安並不在院裏,而是被言首一喊去考察修為。
陳開順利地回到自己屋子,剛坐下喝杯水,言清與劉嘉就連袂而來。
二人看向陳開的眼神也是怪異。
“有什麼不對嗎?”陳開被看得忐忑不安。
言清道:“幾天前線傳來消息,說一位言家子弟出現在那裏,首一哥還派專人來問是怎麼一回事?”
陳開沒想自己私自的行動又鬧出問題。
劉嘉也道:“陳開你應知道,浩劫已發生過四次,每次都有很多人被擄走,他們的後代多生在蒙赤,隻當自己是蒙赤人,所以……”
陳開明白了,他臉色微變,直視二女道:“我一路跟著你們走來,所作所為你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言清點頭道:“是這樣,我們不僅看在眼裏,還非常愉悅地承認了你是我們中的一員,隻是我與劉嘉都想知道你為什麼去了那裏。”
陳開知道,自己的一些密秘,這次一定是保留不住了,他斟酌過後道:“上次河魁偷襲,你們知道我可以看到一些地方,隻是需要先去那裏做點準備,類似安放探頭之類的,所以我去了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