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蓮住進一處院落,讓人把車上用品搬進院落木樓二層一間屋子。
屋內,對鏡愁思,很是委屈,不由起身出屋走走。
這座木院帶有江南水鄉風格,樓外陽台環繞,一圈走過院內景致盡收眼底。陽台飛椅,北雪蓮不顧飄落的雪花慵懶坐上。
抬頭遠眺,心情倒也舒暢一點。
這個院落很大,以前應當然是富貴人家居所。院中這樣的木樓約有十幢,在枝滿花的冬花樹掩映下,層次疊障,布局開來,別有一翻錯落中取景的高雅。冬花樹是虛界一種觀賞性植物,冬天,花開襲人,枝頭雪晶,觀久常會讓人心生雪潔花,花香雪的一種愉悅之感。
隻歎北雪蓮才有的丁點愉快,很快就給跨進大院的峰程進破壞的一絲不剩。
峰程進早就看到北雪蓮,他快步走來停足樓下,抬頭冷笑道:“蓮兒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北雪蓮氣極,胸部波瀾起伏,咬著貝齒道:“峰程進我們說好好聚好散,你新歡另結,何苦這樣死纏我不放?”
峰程進搖頭道:“女人我可以不要,但決不許離開我,這你知道,何必傻瓜般地明知故犯!”
北雪蓮叱道:“你太霸道了峰程進,我什麼身份?你能一般對待嗎?”
峰程進麵現嘲諷,怪聲道:“是!是!我的蓮兒是高貴賢者,隻不過呢,在我看來她床上一躺,與其它女子並無兩樣。好吧!我這人最重情義,你把這次出行任務告知我,我就不纏你!”
北雪蓮站起大罵:“妄想!聖宮機密幹係重大,你這是逼我上絕路啊!”
峰程進兩手一拍,笑了:“你看!你這不願那不願,蓮兒,還是回我身邊吧,說真的我很懷念你那股浪蕩勁兒的。”
北雪蓮沒站穩差點跌落樓下,手扶欄杆,垂頭不再看這可惡男子,暗中咬破嘴唇,內心悔恨交加,怒責自己當初急功近利,釀下如今苦果。
要說北雪蓮是真有實材的祭卜院修煉者,隻是為了頭上賢者光環,她走了院長峰程利後門,中間人就是峰程進,代價她的身體。本來這一切都無所謂,峰程進別的不說,模樣絕對英俊,北雪蓮先時還沾沾自喜,不料峰程進喜新厭舊,時間一久又與王城風塵中女子好上,冷落北雪蓮。
還好感情不是投入太深,北雪蓮痛定思痛,毅然結束這段荒唐的經曆,正好聖宮又出了個絕密任務,她、劉風健崗、峰程進及其它聖宮好手,都對任務虎視眈眈,本以為沒有任何希望,沒想最後決出的卻是她與劉風健崗。
接過任務方才明白,一切都緣於任務本身,每每想及,她都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傳說中的神物啊!不僅是她,同任務劉風健崗也是如此。
劉風健崗離開將府後,身隨戰士也來到樓下。
進院走來,兩人後半段對話他都聽到,劉風健崗站定樓下道:“師弟你走吧!有些事可問,有些事不可問,你長於聖宮應該比我與北雪賢者更加明白才是!”
峰程進轉頭厲聲道:“別與我說這些條條框框,你們得意,但我峰程進絕不是善罷之人,我一定要弄明白為什麼偏偏你倆才接了這任務。”
劉風健崗搖頭歎道:“師弟,師父師母那般愛惜你,如果這任務你能接,就一定有你一份,這中間存在某些不能說的原因,你不要太固執了。”
這時,從劉風健崗身後走出一位枯瘦老者,額下白須垂至腹間,他正是護宮人。
他冷聲道:“進公子,你離吧!否則別怪我掌下無情。”
峰程進麵上首現驚怕,他聖宮長大,當然知道這些玉衣金褲人底細,這些人平時躲著閉門苦修,但一旦離宮行走虛界,必是身杯宮主親托任務,此時出手就是代表宮主出手,被殺者絕無申屈可能,死也白死,更可怕是他們個個心堅如冰,不跟任何人講過情麵。
峰程進悻悻走了,走前想同上一樓,卻被另位胖圓身材的護宮攔截,明顯不讓他靠近。
劉風健崗上樓與北雪蓮會麵,北雪蓮感激他的解圍,同時也自愧無比,逃命般回屋,進屋前吩咐樓下戰士抬桶熱水來。
一隻吮吸蟲,順著梯子爬上,門‘呯’地一聲關上,它也被關進了屋子。
劉風健崗默站,十幾天相處,他對北雪蓮印象很好,她文靜高雅,端莊嫻慧,隻歎與師弟有染,玉無暇中添了墨跡,想著心中浮起另外一位女子,兩者比較,心惶這位女子優秀高貴,竟錯生要反把北雪蓮憐愛的情愫,劉風健崗心中一驚。
屋內明亮起來,北雪蓮點起所有燭火,這間屋子以前應就是女性臥室,屋內化妝台,鏡子一應俱全,四周掛有彩畫,無不是山水畫。
北雪蓮顯然氣未消,她拿起一物對鏡砸去,哐當聲中鏡晶破碎。
“蓮賢者你沒事吧?”屋外響起劉風健崗關心的話語。
北雪蓮內心一甜,想去開門,又自慚地阻止自己,道句:“沒事,我休息了!路途勞累,你也早點休息吧!”
屋外腳步聲離去,北雪蓮眼中騰起失落。
一頓飯後。
門外,“賢者您要的熱水!”
北雪蓮起身開門對兩位戰士道:“抬進來吧!”
大兵把大大一桶熱水抬進,有位不小心撞歪椅子,差點踩中椅下蟲子,嚇得陳開一頭冷汗。
“賢者還有吩咐嗎?”兵士問。
“沒了,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