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不住的在血液裏攀升,讓她開始不自覺的扭動著身子,以此來消解越來越強烈的難堪。
“嗚……啊……水君禦……你……”那藥丸的威力來勢凶猛,竟是那麼的快。
隻一忽的功夫,她全身上下就沁出了小小的細密的汗珠,那汗珠被牆壁燈淡弱的光線照射著,折射出透明的光澤,落在男人的眼裏,越來越清晰,“想要了?”
“沒……不要,我不要。”
“嗬嗬,那你剛剛叫什麼?”
她有嗎?她一點也不知道,牙齒開始咬著唇,隻想以刺痛來讓自己清醒些,她不求他,死都不求他。
可,血液裏就象是突然間被湧入了無數隻的小蟲子一樣的在抓撓著她的身體,讓她全身都癢了起來。
她真的要瘋了。
水君禦眼看著莫曉曉在變化著,變化的如水一樣的柔軟在他的眸中,“說吧,現在還來得及,強強和薇薇到底在哪兒?”
她搖頭,拚命的搖頭,“我不知道……啊……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呀……哼啊……嗯……”
“好吧,這是你自找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男人就是認準了是她帶走強強和薇薇的,她說啥也沒用。
高大的身形輕輕一移就坐在了她的身側……
終於,她微眯著眼睛,人已經累極了,隻想睡去,睡去在這朦朧的夜色裏,她什麼都忘記了。
“睡吧,睡醒了告訴我強強在哪兒。”反正,她不會對強強和薇薇怎麼樣的,虎毒不食子,水君禦一點也不擔心。
她仿佛聽懂了似的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沉沉的就睡著了,而她的身體還依然的維持著人字形,她卻渾然不覺的睡著了。
水君禦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破衣服,還有她兩隻腳踝上的,自由了的身體在睡夢中立刻蜷縮成一團的抱在一起,她繼續睡著。
替她蓋好了被子,他要留下來等她醒過來,然後親口告訴他強強和薇薇在哪裏。
她如貓咪一樣的睡著,看著她蜷縮的姿勢,那是完全沒有安全感的一種姿勢,身子一倒,他躺在了她的身旁,身體貼上她的身體,她立刻如貓一樣的蹭到他的懷裏,然後,繼續好睡。
那樣子,哪有半點恨他的樣子呢?
他想不出她恨他的緣由是什麼,他查了,也查不出。
夜,靜靜的走過,水君禦不知不覺的就擁著女人的身體睡著了,桌子上是兩個人的手機,並排的擺在那裏,地板上,是兩個人的鞋子,也並排的擺在那裏。
她醒或者不醒,她都在他的懷裏。
天亮了,生物鍾喚醒了莫曉曉的意識,她醒了過來。
身體還是蜷縮著的,隻是背是靠在一處熱源上,那種感覺怪怪的,莫曉曉緩緩睜開眼睛,就在她要轉身的時候,才發現腰上居然放著一隻手。
是誰?
是誰在摟著她?
意識在迅速的回籠,昨夜裏發生的一切很快的就浮現在腦海中,水君禦來了,他來找強強和薇薇來了,可是那兩個孩子她根本就沒有偷,如果在孩子們進去別墅後隻有她一個人出來過,那麼,就一定是別墅裏的內部人幹的。
天,他不去找孩子們還來折磨她。
可,隨即,她立刻就想起了他對自己做過了什麼,此刻,她的手腕都還有些痛,那是他綁過她的見證。
他怎麼可以那麼對她呢?
她真的沒有偷孩子們呀。
不能吵醒他,也不能碰醒他,不然,她就別想脫身了。
不用想不用猜她也知道擱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是誰人的手了。
是水君禦的。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移動身體,終於移下了男人的那隻手,再鑽出了被窩,出離時,她才看到自己滿身的小紅點點,那是水君禦的傑作嗎?
她轉過頭,床上的男人正酣睡著,臉上帶著說份濃濃的滿足,他睡得真沉,鼻梁上沒有架著眼鏡,於是,讓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疤,真醜。
他說他的疤都是為了還欠她的債才不去治療的。
可是他還了她的臉,他卻還欠著她媽媽和爸爸的命,那是怎麼也還不了的。
迅速的胡亂的穿上衣物,趁著他還沒醒過來,也急忙的拿起桌子上與他的並排擺放在一起的她的手機,然後,莫曉曉飛也似的就往門前跑去,隻想離他遠一點,能離多遠就多遠,然後,她要報警,她要告他,她要讓他知道那樣殘忍的對她的後果是什麼。
她莫曉曉可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