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五年戰火的擎天帝國大地一片蕭條,入目之處,見不到一處完好無損的村莊,城市,硝煙籠罩的天空早已失去它湛藍的色彩,那就是天空也會受傷的樣子嗎?
許多流離失所的難民從東南方向而來,他們衣衫不整,精神萎頓,模樣成了要飯的乞丐,刀傷劍痕者甚多,尤其是那些失去親人,哇哇啼哭的小孩,讓人看了總不免悲上心頭。
立於黑海邊上的龍笑天不忍看到如此悲傷的情景,策馬向擎天帝國的腹地趕去。
穿過一片損毀嚴重的樹林,青赤飛奔到一座小鎮前。
小鎮裏很是熱鬧,並沒有因為戰火即將迫近而破壞它固有的秩序。
“停下!”
入鎮的大門有許多官兵的把守。龍笑天被迫停了下來。
“這位大哥,我想……”
“想進此鎮,須交過路費黃金三兩,否則免談。”
小鎮內外的情景截然相反原來是這個緣由。龍笑天摸遍全身,也摸不出半文錢來。
“看你一身打扮,還有身下的高貴的天馬,像個富家子弟,莫非公子今天沒有銀兩?”
“是的,隨從沒在,銀兩在他的身上,諸位能通融一下否?”龍笑天雖是如此說道,心裏已做好硬闖的準備。
“免談!”
“大膽!他可是本公子的朋友!”遠處幾匹黑馬揚塵而來,為首一個一身華麗打扮,風流倜儻模樣的青年高聲喊道。
“啊,原來是穎公子的朋友,小人失禮失禮。”攔住龍笑天的官兵讓開了道路。
從守門官兵諂媚奉承的表情可以看出這穎公子一定是這小鎮地位頗高的富家子弟,但龍笑天並未認識此人。
“多謝相助。”
“不必言謝,一看兄台這般模樣就知道兄台與我是同道中人,來來來,我們進鎮,去洪福客棧讓穎某為你接風洗塵如何。”
經不起穎公子的再三相邀,龍笑天隻得隨他進入了小鎮的洪福客棧。
穎公子的到來,洪福客棧裏的客人頓時走的精光,二樓的雅座隻有他和龍笑天兩人,就連他的手下也守在樓下。
華美的桌子擺滿了豐盛的酒菜,龍笑天頓時食指大動,已然不顧周圍的異樣了。
美酒入喉,龍笑天隻覺火辣辣地熱瞬息之間蔓遍了身體。
“兄台,這酒可是擎天帝國最有名的辣喉酒,喝一口,全身發熱,喝兩口大汗淋漓,喝三口,包你比蒸桑拿還痛快,比幹女人還爽,來來來,幹……”
“幹……”
幾杯辣喉酒下肚,龍笑天的臉色猶如唱京劇的花旦,紅得使他豐儀的臉龐多了幾分風流不羈,而那酒似乎有一股魔力,使他越喝越想喝,漸漸地,他似乎變得癲狂了。
“一杯辣喉酒,幾朵紅顏笑,笑中蘊悲君記取,莫付銷魂幾聲叫……哈哈哈……來,穎兄台,幹……”
幾息之後,龍笑天撲倒在桌上,已是爛醉如泥,對麵的穎公子已無法聽清楚他嘴裏呢喃的話了。
噔噔噔……
一個小廝走了上來。
“都辦好了嗎?”
“照公子的吩咐已將那匹天馬安置到府邸的密室裏。”
“好,很好,我們回去吧。”
“那這個人?要不要給他一刀?”
“此人實乃一根廢柴,本以為看見他的坐騎是天馬中的王者,以為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卻沒想到,幾杯癲狂酒就摧垮了他。留下他的狗命吧,你看他的修為,連劍一都不到,怕什麼,我倒要看看,他昏睡三天醒來不見天馬哭哭啼啼的模樣,一定非常的難看,到時候召集全鎮的居民來看他出醜,哈哈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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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走近一點,瞧一瞧,看一看嘍,朝聖帝國得道的朝聖者胸懷慈悲,特地前來擎天帝國為大家畫符,降神附體以保大家度過戰火之劫……”
小鎮集市的一個旮旯裏,一個年方十八九歲的十分清秀道士模樣的人在吆喝著,而在他旁邊是一個白發皤然,也是道士模樣的人,此刻正閉目坐在一張木椅子上,在他前麵是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上有筆硯,黃紙,及一碩大的承沙朱盤,其上插著一把黑幽幽的木劍以及三根粗大的正在燃燒的黃香。
聽得小道士如此吆喝,周圍頓時站滿了好奇的人。
“諸位,戰火即將蔓延到北方,為使大家度過此劫,不至於像鎮外的那些難民一樣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的師父特地為大家效勞,隻要將降神附體的靈符帶在身上,就會有真神庇佑,渾身充滿真神的力量,你們就可以保家衛國,也可以明哲保身……”
“江湖術士,騙人錢財,我們豈會相信你們?”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說道。
“既然這樣,為使大家信服,那我們就請這位大叔親身作個示範。”年輕的道士把中年人拉到破舊的桌子前,“大叔,麻煩你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黃紙上。”